葉子悠以前在葉家的時候,過年的時候哪里能放煙火,就算是看,也都是坐在位置上遠(yuǎn)遠(yuǎn)的,她雖然調(diào)皮,鬧著要上前,不過葉家的那些長輩還有那些傭人都攔著,她哪里能上的去,是以,今天有席慕琛陪著,她蹦蹦跳跳的,兩個大煙火都還沒放呢,她就已經(jīng)十分盡興了,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她將帽子圍巾還有兩只耳朵戴著的耳套還有手上的手套取了下來,隨手找了個干凈的地方放著,那張興奮的小臉,呼出的氣息就和深秋清晨的那屋子似的,而她明媚的笑臉則在這樣的霧氣中,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葉子悠累了,走路的時候都?xì)獯跤醯?,心臟的位置傳來的些許疼痛警告著她運動量的過度,她小跑著走到席慕琛的身邊,烏黑的發(fā)絲有些許的凌亂,她笑著吐了吐舌頭,看著席慕琛笑道,"大豬,我們休息會吧。"她扯了扯席慕琛的衣裳,素凈的臉,在璀璨的煙火映照下,紅彤彤的,襯著那雙眼睛,越發(fā)的明亮,就像是山澗的一汪清泉,仔細(xì)一看,整個人仿佛會被吸進(jìn)去。
"把煙火放了。"席慕琛握住葉子悠放在他身上的手,他的意思是,把煙火放了,然后再找個坐著的地方,他伸手,替葉子悠將額頭上冒出的汗擦干凈,一整個晚上,她都興致昂揚的。
席慕琛給葉子悠找到導(dǎo)火的線頭,在葉子悠將煙火點燃之后,迅速奪過她手中拿著的打火機(jī),將另外一個煙火也點燃,導(dǎo)火的線頭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只是星星點點的光亮,眼看著葉子悠那邊的煙火就要沖上天,已經(jīng)將導(dǎo)火線條點燃的席慕琛摟住葉子悠,將她護(hù)在懷中,兩人才走了幾步,身后便爆出砰砰砰的聲響,兩個煙火齊發(fā),中間沒有任何的停頓,比起遠(yuǎn)處絢爛但單一的色彩,凌子墨特意準(zhǔn)備的這色彩明顯要多一些,而且每一個煙火的隕落,都會留下一顆火紅的愛心。
頂樓的主要作用是提供男女約會,所以天臺上椅子桌子都是有的,雖然不怎么新,不過坐著賞煙火還是可以的,長椅是木質(zhì)的,冬天的話,坐在上邊,不會有太深重的寒意,不過因為是晚上,桌椅上都沾了水汽,再加上剛有人放了煙火,所以有些臟,席慕琛早就料到了可能會有這種情況,所以上來之前帶了兩張濕巾,現(xiàn)在剛好派上用場了。
他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握住葉子悠放在他膝蓋上的手,另外一只手搭在葉子悠左邊的肩膀上,葉子悠耷拉著腦袋,靠在席慕琛的肩上,一雙眼睛,卻盯著夜空看。
最后一個煙火發(fā)出尖銳的聲響,幾乎是在同時沖進(jìn)了天空,炫目的光亮,仿若天女散花一般,從她明亮的眼睛劃破,像是流星一般,像彩色的水筆,在天空出描繪出自己的圖案,平日里黑暗的天空,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色彩,讓喜歡亮色的葉子悠眼花繚亂,但是在萬千迸射的煙火中,她卻獨獨只看到了那幾個簡單的字母,ilovey,許是煙火不能寫出那么多的字母,所以中間的love是一個很大的愛心,大到漆黑浩瀚的夜空,葉子悠的眼里只看到了它的存在。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