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消息,凌子墨剛剛在車上,就已經(jīng)知道了,倒是沒有多少意外,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側(cè)身看向了從剛才進(jìn)來就一直泰然坐在身后的賀子昱,俊彥的臉,完美的找不出一絲裂痕,相反,上揚的唇角,笑容璀璨如暗夜星辰,他還是第一次見,賀子昱那張俊彥的臉,露出這樣濃的笑意,他不由得想到盛開的紅玫瑰,美麗而又妖嬈,卻是帶刺的,他從來不知道,一貫溫潤淡雅的賀子昱,可以笑得這般嗜血妖嬈。
怒極反笑,賀子昱便是這種人。
“就只有我一個人嗎?大小姐想讓她變成人盡可夫的殘花敗柳,一個人人都可以上的公交車,還說這樣的話就沒人會喜歡她,也再搶不過她了,她本來是想讓我們?nèi)可系?,是她自己主動求大小姐饒她一命,乖乖配合,大小姐才只讓二哥一個人先上的?!?
“你比誰都猴急?!?
這個時候,狗咬狗,必定能將當(dāng)時的具體情況,全部套出來?!昂髞碓趺礃恿??”
韓以風(fēng)怒吼了一聲,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他來不及思考別的,就只覺得憤怒,從未有過的憤怒,將他整個人徹底的淹沒。
整個房間的空氣,驟然變的冷凝起來,他自然不會相信,沈佳蓉是那種為了保全性命,可以做到不顧清白和尊嚴(yán)的女人。
“后來她開了槍,把他們家老二的腿打殘,跑了?!?
開了槍?韓以風(fēng)很快想到在敘利亞時,她的那把手槍,賀子昱給她的東西,再一次,救了她。
“她到底有沒有事?”
“沒有!”
這一次,地上的幾個人倒是一致,齊齊搖了搖頭,可這樣的回答,卻無法讓韓以風(fēng)控制上蹭的怒火,那個該死的賤.人,居然敢對佳佳下手,說什么都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還有這些人——情緒完全不受控制,韓以風(fēng)覺得自己有種發(fā)瘋發(fā)狂的沖動,心底的缺口一點點打開,那怒火,在一瞬間,將他整個人的理智燃燒,可憤怒,卻積壓在胸口,難以發(fā)泄。
上傾的嘴角,已經(jīng)被咬破,咸澀的滋味,在唇腔間游蕩,他走到老三的跟前,抬腿,對著他的褲襠口,狠狠的踢了一腳,緊接著,房間里傳來刺耳凄厲的尖叫聲,老三倒在地上,雙手撫著自己的老二,他的命根,被憤怒狂躁的韓以風(fēng)踢壞了,另外的兩個人,看著躺在地上的老三,嚇了唇色發(fā)白,幾乎是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命根,就算是手腳殘廢,可總比那里被踢壞了好,一個男人,要是沒了那能力,那還是個男人嗎?
韓以風(fēng)轉(zhuǎn)過身,另外兩個人被他這樣的眼神盯著,身子完全不受控制的顫抖,他們想跑,但是現(xiàn)在手腳被綁,根本就跑不了了,那種生不如死的煎熬,此時此刻,他們算是體會了。
凌子墨看著地上躺著的老三,對韓以風(fēng)多了幾分欣賞,這韓老首長的孫子,倒是個真性情,不過這樣做,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