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伸長脖子往他后背看,她欣喜的發(fā)現(xiàn),他的傷口已經(jīng)沒流血了,雖然血液凝固在傷口,看起來不怎么好看,但好歹是結(jié)痂了。
那她疼點也算值得了。
可是陸竟池還在草地上躺著,沒有要起來的跡象。
江瀾坐回去,低頭看著他。
陸竟池睜開眼,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江瀾認(rèn)真地比劃道:你還疼嗎?
陸竟池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江瀾又要比劃的時候,他忽然從草地上坐了起來,“你餓不餓?”
江瀾頓了一下,又點點頭。
不過他受了傷,江瀾主動撿起地上的匕首,去昨晚那個地方割了一堆茭白回來。
江瀾把茭白洗干凈,遞給陸竟池。
她奇怪地看著他,為什么他傷口結(jié)痂了,看起來更虛弱了呢?
陸竟池接過她手里的茭白,隨便吃了幾口,又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
他這才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的草叢并不茂盛,而且到處開著野花,看起來很漂亮。
過了會兒,他站起來,腳步有幾分虛浮。
江瀾連忙扶著他。
陸竟池說:“你記住,如果在樹林里迷路了,就看樹葉,樹葉茂盛的是南方,稀疏的是北方?!?
江瀾點點頭,又擔(dān)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突然說這個。
陸竟池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說道:“如果裴卿聲死在了郵輪上,就沒有人來找我們了,或許......”
他頓了頓,神色有幾分凝重,“說不定,你和我,要一直生活在這里。”
江瀾心中微微一動,聽到這個消息,她沒有太大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