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上指針轉(zhuǎn)動的頻率,就像是催命符般,在替小勺的生命倒數(shù)。
陸竟池支著頭,另一只手百無聊懶地輕點著椅子,他的淡定從容,與周圍人的緊張比起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征,十分鐘到了嗎?”陸竟池突然開口,打破了倉庫里的寂靜。
林征回過神來,立馬抬手看了眼腕表,他咽了咽唾沫,說道:“到,到了?!?
陸竟池不再說話,意思很明顯了。
遵守游戲規(guī)則。
林征暗自嘆了口氣,心里替小勺默哀了兩秒,轉(zhuǎn)頭對那位保鏢點點頭。
保鏢也點頭應(yīng)下,摸出那把染血的匕首,正準備動手。
“等等!”
趙院長看不下去了,她猛地沖上來,顫顫巍巍地在陸竟池面前跪下了。
陸竟池垂眸瞥向她。
趙院長老淚縱橫,她佝僂著背脊,祈求地望著陸竟池額,“陸先生,小勺還是個孩子啊,您放過他吧,你砍我的手指,反正我一把老骨頭了,你砍我的吧!”
陸竟池平靜地看著她,對于她的求饒并未有任何動容。
他說:“急什么,很快就輪到你了?!?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我看他,應(yīng)該堅持不到封勤回來了?!?
地上的血已經(jīng)流了很多,幾乎快要將小勺整個人淹沒。
趙院長聞,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她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殘忍又變態(tài)的人。
陸竟池抬眼,看向那位還在發(fā)愣的保鏢,“愣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