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江瀾摁在浴室里的凳子上,自己拿起花灑調(diào)試水溫,“脫了。”
江瀾低著頭沉默,手指攪在一起,沒有動作。
陸竟池垂眸看她,再次開口,“我說,脫了?!?
這次是命令的語氣,帶著不容抗拒的口吻。
她還是沒有動作。
陸竟池忽然將花灑放了回去,彎下腰來,親自替她脫衣服。
江瀾忽然抱住自己,將身子扭向一旁,頗有幾分賭氣的意味。
下一秒,男人卻抓著她肩膀?qū)⑺诉^來,強硬地脫掉她外套,隨手丟了出去。
江瀾胡亂的抬手去推他,但推不動,反而在抬手的瞬間,他將她毛衣也脫了下來。
她討厭他這樣的惺惺作態(tài),討厭他這樣的忽冷忽熱,也討厭他不愛她卻處處束縛著她。
更討厭…那條新聞。
滿腔的委屈與憤然控制不住的爆發(fā)出來,江瀾猛地站了起來,她捏著拳頭胡亂的往他身上砸去。
她的力道砸在男人身上,可以說是不痛不癢。
而他也輕易的制住了她兩只手腕,推著她走了垮了一步,江瀾踉蹌地靠在了墻上。
他將她兩只手舉起,摁在了墻壁上。
江瀾仰起頭,紅著眼眶瞪他。
她不是能藏得住情緒的人,尤其是在他面前,因此,她的憤恨和委屈都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顯露無疑。
陸竟池一不發(fā)地注視著她。
一時間,浴室里只有嘩嘩的水聲,花灑的水擊打在墻上,濺起的水花落在他的風(fēng)衣上,暈染出斑斑點點的比他黑色風(fēng)衣更深的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