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睡不著,等了會兒,她從床上爬起來,去上了個洗手間,出了臥室來到客廳的沙發(fā)。
她把自己蜷縮在沙發(fā)上,把頭埋進臂彎,遮擋住所有光線。
過了半個多小時,江瀾忽然感覺到身上一重,她抬起頭,發(fā)現是條毯子。
陸竟池就在她旁邊站著,他穿著睡衣,發(fā)絲散落,每次他這副打扮,總會多出幾分少年感。
每次都會讓江瀾生出一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她微微一愣,趕緊坐了起來。
陸竟池也在她身邊坐下,說:“給你找個班上,就不會無聊了?!?
江瀾呆呆的看著他,過了會兒,她才抬起手比劃:上班,可以交朋友嗎?
陸竟池道:“你想交就交,如果你能交到朋友的話?!?
江瀾目光閃了閃,他是在說她交不到朋友么?
也是,她話都不會說,誰愿意和她交流?
江瀾:我去哪里上班?
“你想做什么?”
江瀾:我想唱歌。
“你想唱歌?!标懢钩匦α?,只不過是冷笑,“你現在已經跟我開始唱反調了?”
江瀾沒有和他唱反調,她確實想唱歌,這是她內心深處的夢想,不,是奢望。
她還想離婚,也和她想唱歌一樣,都是無法實現的奢望。
陸竟池收了笑,淡然地注視著她,“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想做什么?”
江瀾: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