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在昨天下葬了,霍寶祥還沒來得及被霍二老爺子接走……
霍子辰聽到這話,就忍不住看向了他:“他在乎的是牌位嗎?”
霍寶祥一愣。
霍子辰淡淡開了口:“他在乎的是,當(dāng)年你為什么拋棄他媽,我的奶奶。”
霍寶祥立刻皺起了眉頭。
霍子辰搖了搖頭:“說起來,他也算是個可憐人,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如果你膽怯,那就膽怯到底,不要進(jìn)軍京都,不要心生野心。如果你心里只有你的商業(yè)宏圖,那就對他狠一些,你做不到心軟,也做不到心狠,你這樣子動搖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對我父親不公平,對小叔也不公平,爺爺,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霍子辰留下這話,直接離開。
霍寶祥看著他的背影,氣的全身發(fā)抖,伸出手指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半響后,直接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霍寶祥被確診了阿爾茨海默癥。
他離開京都那天,坐在準(zhǔn)備好的車子里,穿著尿不濕,傻乎乎的笑著,他已經(jīng)誰都不認(rèn)識了,看著霍北宴傻笑:“兒子啊,我是你爸爸!會再回來看你的!”
霍北宴眼神卻很冷,看向了霍二老爺子:“帶他走吧,回海城老宅住就可以?!?
霍二老爺子點了點頭,旋即嘆了口氣,看著這空蕩蕩的大宅。
來的時候,一家人很熱鬧。
霍老夫人還在,他們就是一家人,無論爭執(zhí)、吵鬧,還是偽善著笑,至少這里是熱鬧的。
可霍老夫人沒了,他們這個家,就散了。
霍二老爺子上了車。
一群人漸漸離開,消失在前方的拐角。
霍北宴定定看著那里,手上卻忽然一熱。
他微微一愣,扭頭看到了這幾天一直陪著他的許南歌。
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下來。
許南歌正在對著他笑:“我們回家吧?!?
回家……
這個家雖然沒有了奶奶,但還有她。
有她,就是家。
霍北宴嗓音啞了,低沉道:“好,回家?!?
兩人手牽著手進(jìn)入了客廳里,剛進(jìn)門,就看到不速之客司徒南音,她難得的一臉正經(jīng),沒有吃瓜子,皺眉看向許南歌:
“你們兩個別在這里上演救贖文學(xué)了,許南歌,我告訴你,出事了!”
許南歌一愣,皺起了眉頭:“哪里出事了?”
司徒南音走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你媽出事了?!?
這話一出,許南歌猛地抬頭,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lǐng),整個人的理智都瞬間消失,焦躁的直接反問:“我媽怎么了?”
她這幅樣子,把司徒南音嚇了一跳。
似乎南靖書如果真的出什么事情的話,面前這個瘦弱的女人,會讓整個世界為她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