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陣子已然變了臉色,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二十七道……劫雷?”
“天命之子,果然不凡?!?
金丹修士已經(jīng)能感悟天地,知曉劫雷的強(qiáng)度。
他當(dāng)年晉升金丹時(shí),也不過三道劫雷??!
旁邊的人也都嚇懵了,不知道該如何評(píng)價(jià)。
“他說二十七道,就是二十七道么?肯定是唬人的。”
“是啊,正常人,誰有這么多道劫雷?”
“我看他是害怕咱動(dòng)手,就想嚇退咱們?!?
王小柯哼了一聲,不再束手束腳。
“聽風(fēng)劍訣,斬月!”
劍氣彎如殘?jiān)?,攜無可匹敵之勢,斬向天煞眾人。
龍陣子危險(xiǎn)的瞇起眼,翻掌抵擋他的攻勢。
“幽冥骨爪?!?
劍氣與骨爪接觸,掀起的氣浪吹倒數(shù)一片大樹。
……
墨家。
寒風(fēng)“呼呼”的吹拂,窗外樹影搖曳不停。
枯萎發(fā)黃的葉子,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
墨蒼溟和鄔涂坐在蒲團(tuán)上,中間擺著小木桌。
兩人衣著便裝,更像是多年的老友。
墨蒼溟指著地圖上的西北地區(qū):“這里最近很不太平啊?!?
鄔涂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朝他樂呵呵的點(diǎn)頭。
“墨小子,我還不懂你的心思,但你還是放棄吧?!?
“這塊地區(qū)收不回來,不然又得徒增傷亡。”
墨嫣鈺坐在一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她只聽著父親和國師議事,并沒有參與進(jìn)去。
墨嫣鈺透過窗戶,看向西郊方向聚攏的雷云,那邊銀蛇舞動(dòng),頗有一種毀天滅地之勢。
看起來讓人心神劇顫。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頭壓抑,很不舒服。
“鈺兒,你在那想什么呢?”
“我看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不然過來陪我們聊會(huì)兒?”
墨嫣鈺搖了搖頭,摩挲著指節(jié)的鳳戒。
“不了父親,我總感覺,心里莫名著急?!?
墨蒼溟掃了眼窗戶:“只是正常的雷雨而已?!?
鄔涂也瞄了一眼,但他立刻發(fā)現(xiàn)不對(duì)勁。
“嘶……這不是正常雷雨,是天劫的氣息?!?
“莫非有人晉升金丹,要在市郊渡劫?”
墨嫣鈺看向國師,柳眉微微一皺。
“國師大人,小柯最近怎么樣?”
她有些心神不寧,能牽動(dòng)她內(nèi)心的。
放眼京都也唯有小家伙了。
“小柯啊,他剛還打電話來著?!?
鄔涂從口袋掏出手機(jī),一打開便看到無數(shù)條消息。
他先是一愣,然后掐指一算,表情瞬間不淡定了。
“糟糕,那小子有麻煩了,我現(xiàn)在過去!”
墨嫣鈺立刻站起身,想跟他一起去。
鄔涂急匆匆的走到陽臺(tái),回頭看了她一眼。
“墨丫頭不用擔(dān)心,你安心在家等著吧?!?
“他那邊有些麻煩,那幾只老鼠也來了?!?
“你去了幫不上忙,在這等我消息?!?
鄔涂說完之后,推窗跳了出去。
眨眼便遁光消失。
稀稀落落的雨滴,垂在窗臺(tái)上,顯得景色朦朧。
墨蒼溟負(fù)手走過來:“鈺兒,上天自有定數(shù),切勿自亂陣腳。”
“那小子福大命大,沒那么容易出事?!?
墨嫣鈺抬頭看他一眼,緩緩站起了身子。
墨蒼溟還以為女兒聽懂了。
眼底透著幾分欣慰。
“父親,安排墨家的供奉。”
“現(xiàn)在跟我去西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