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撇撇嘴,“雄寶,你這是恭喜我呢,還是埋汰我?!?
林雄寶道,“楚哥,我當然是恭喜您,借我兩個膽子也不敢埋汰您啊?!?
林雄寶說完,看到楚恒的臉色不大好看,他其實知道楚恒惦記的是秘書長的位置,想一步登天,所以這次到信川市擔(dān)任書記,在別人眼里雖然是重用,但楚恒肯定對這個結(jié)果不滿意,這就是人比人氣死人,要是換成林雄寶,他如果能從委辦主任調(diào)任市書記,得高興地蹦起來。
知道楚恒的想法,林雄寶改口安慰道,“楚哥,您別太急了,這次雖然沒能得到秘書長的位置,但往后肯定還有更好的位置等著您,有關(guān)書記提攜,您日后更進一步是板上釘釘?shù)氖?。?
楚恒幽幽道,“沒發(fā)生的事誰能知道呢,就好比股票市場上有一句話叫落袋為安,用到咱們身上也是合適的,能先爭取到的好位置最好是先爭取,不然以后不一定有這樣的機會了,世事難料啊?!?
林雄寶笑道,“楚哥,那是對別人而,對您來說,這都不是事,我相信您今后肯定能進入省班子的?!?
楚恒笑道,“雄寶,那我就借你吉了?!?
林雄寶討好地笑笑,邀請楚恒坐下,讓服務(wù)員開始上菜,林雄寶問道,“楚哥,李達清的事,還是沒下文?”
楚恒搖搖頭,“暫時沒那么快,一來是要等省紀律部門那邊提交調(diào)查結(jié)果,其次,省里邊現(xiàn)在暫時顧不上這事,你想想,最近接連出了羅鴻景、韓士朋這些大事,李達清的事跟這些比起來算是小事一樁了?!?
楚恒說完瞄了林雄寶一眼,思慮片刻,還是決定先跟林雄寶透個底,道,“雄寶,雖然省里邊暫時顧不上這事,但有個情況可能對你不大有利?!?
林雄寶急問道,“啥情況?”
楚恒道,“上頭紀律部門的陳正剛書記在臨回去前跟關(guān)書記推薦了你們市紀律部門的常務(wù)副書記孫永,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希望孫永能接任市紀律部門的書記一職?!?
林雄寶一聽,臉色一下難看起來,“我就說孫永借調(diào)到督導(dǎo)組,怎么就突然回來了,合著是這家伙惦記著書記的寶座,還真被我猜對了,媽蛋,這家伙也不看看自個有沒有那個資格?!?
楚恒道,“他有沒有那個資格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有陳正剛書記給他背書,這比你所謂的資格管用。”
林雄寶有些無語,陳正剛是上頭紀律部門的大領(lǐng)導(dǎo),再加上這又是涉及紀律系統(tǒng)的人事任命,雖說只是市一級層面的,但陳正剛開了口,那分量無疑是不輕的。
臉色變幻著,林雄寶急忙又問道,“楚哥,那關(guān)書記是什么態(tài)度?”
楚恒嘆了口氣,“關(guān)書記現(xiàn)在的態(tài)度說不準,一方面他要考慮陳正剛書記的面子,另一方面省紀律部門那邊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還沒提交上去,關(guān)書記可能還沒認真考慮過這個事?!?
林雄寶一聽,臉色先是一松,旋即又是一緊,松的是這件事離塵埃落定還早,緊的是陳正剛為此事發(fā)了話,這無疑成了此事最大的一個變量。
這時候,林雄寶只能寄希望于楚恒在關(guān)新民面前多多幫他美,道,“楚哥,我這事只能靠您了?!?
楚恒道,“你放心吧,關(guān)書記那邊,我肯定會繼續(xù)幫你做工作的,姑且不說咱倆的關(guān)系,單單孫永是喬梁的人,我也得將他攔著不能讓他上位。”
楚恒說著,又看向林雄寶,“你說的那個陳利,已經(jīng)放了?”
林雄寶道,“對的,今天上午放的,黃定成說要早點把他弄出來,那我就按他的意思去辦唄?!?
楚恒微微一笑,“通過這一連串的事,可以看出這黃定成是個肆意妄為的人啊?!?
林雄寶點頭附和,“對,這位黃書記做事有點任性?!?
頓了頓,林雄寶又道,“上午還是我親自去接這個陳利出來的,楚哥,我覺得陳利還是有很大利用價值的,雖然是個不成氣候的小癟三,但架不住人家黃定成信任他,視為他心腹,所以陳利身上大有文章可做。”
楚恒聽到林雄寶的話,眼里閃爍著精光,“草蛇灰線,伏脈千里,那我們就在這個陳利身上下點功夫,能早點發(fā)揮作用是最好,不能的話就當一顆閑棋放著。”
林雄寶微微點頭,楚恒所說正是他心里所想,甚至他還有更進一步的想法,那就是利用陳利去找孫永的麻煩,這是他剛剛聽到楚恒說陳正剛跟關(guān)新民推薦了孫永后萌生出來的念頭,孫永這家伙如今儼然成了他最大的競爭對手,讓林雄寶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