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安書記找任局長是什么事?”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苗培龍沉默片刻:“老弟,你說這樣好不好,等任局長從安書記房間離開后,你給安書記說一下,說我想拜見安書記?!?
喬梁明白苗培龍想見安哲的原因,一來安哲只見任泉,他感到了失落,二來他想借機和安哲多接近一下。
但喬梁又覺得這樣做不妥,安哲想見誰,自己不能決定,他在明知苗培龍和任泉都在黃原的情況下,提出單獨見任泉,顯然沒打算見苗培龍。
而且安哲說自己今晚沒事了,如果自己再進去匯報苗培空想見他,他會覺得自己多事,不會領會領導意圖。
想到這里,喬梁道:“苗大哥,一來安書記和任局長談話,不知會談多久,如果很晚了,再打擾他似乎不妥;二來,安書記前些日子剛?cè)チ怂杀保愫退麆傄娺^面,安書記今晚沒提見你,似乎也有這原因;三來,今晚見任局長,是安書記主動提出來的……”
喬梁點到為止,相信苗培龍能明白自己這話的意思。
苗培龍當然明白喬梁這話的意思,想想也有道理,安哲前些日子剛和自己見過面,也聊了不少,如果他今晚沒有見自己的意思,自己非要求見,那會讓安哲不開心,自己等于是自尋煩惱。
何況這次來黃原的事,也沒有必要給安哲做專題匯報,自己只是想借這由頭見安哲。
又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和任泉攀比這個,領導見哪位下屬都是有自己想法的,如果沒有必要,也未必非要見。
想到這里,苗培龍呵呵笑起來:“老弟這話不錯,感謝老弟提醒。”
“苗大哥不必客氣?!眴塘阂残ζ饋?。
然后苗培龍掛了電話。
喬梁看時間還早,安哲今晚又給自己放假,就想出去走走。
下樓出了賓館,左右看看,正琢磨往哪個方向走,身后有人叫:“喬哥……”
喬梁回頭一看,許嬋過來了。
“喬哥,你這是要去哪?”許嬋道。
“散散步,你呢?”
“我也是,晚上吃得太飽,走走消化消化食?!?
“那我們一起走走吧?!?
“好啊?!痹S嬋莞爾一笑。
兩人順著人行道隨便走著,邊走喬梁邊道:“沒給趙強說一聲你也在這里?”
“我給他打電話了,他正和幾個領導司機在房間里打撲克呢,沒空見我?!?
喬梁笑了,晚上領導如果不出去,駕駛員最喜歡湊在一起玩牌。
“許嬋,今晚你們在哪吃的?”
“在省旅游局附近的一家酒店,我們做東,請了省旅游局的幾位領導?!?
“喝酒了沒?”
“我喝了一點,省旅游局的幾位領導挺能喝,苗書記陪著喝了不少白酒?!?
“任局長沒喝多?”
“任局長說最近身體不適,沒喝白酒,陪著喝了一點紅酒。”
“哦……”喬梁點點頭,任泉今晚沒怎么喝酒,不知是真的身體不適呢,還是故意不喝的。
如果是后者,那任泉就是意識到,安哲也在這里,如果安哲萬一要見自己,自己渾身酒氣,那顯然不好。
如果是如此,那說明任泉考慮問題很細致,對可能發(fā)生的事做了未雨綢繆的準備。
這樣一想,喬梁不由佩服任泉,這家伙到底是老官場,雖然在松北意外栽了一下,但并不妨礙他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油條。
這一點值得自己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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