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倩繼續(xù)道:“今早凌晨2點剛帶著嫌疑人回到江州……好,我今天上午和喬梁去松北看一個朋友,走的山路,途徑松北水庫的時候,遇到縣局的同志正在查勘一具無名尸體現(xiàn)場,那就再辛苦你一下,帶人過來協(xié)助他們……”
喬梁邊聽邊琢磨,呂倩直接告訴寧海龍這事,似乎是有她的特意考慮,他們既然在這里遇到了松北縣局的人,那來松北的事是遮掩不住的,早晚寧海龍會知道,不如直接告訴他。
不由贊賞呂倩考慮問題的細致。
打完電話,呂倩對局長道:“寧支隊很快帶人過來,你們繼續(xù)吧,這大周末的都不能休息,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應該的?!本珠L忙道。
然后呂倩和喬梁告辭,開車離去,直奔松北縣城。
呂倩邊開車邊沉思,神情沮喪。
喬梁同樣很沮喪,尼瑪,金濤現(xiàn)在是調查方小雅爸爸死因的關鍵線索,卻突然不明不白就死了,金濤一死,線索就斷了。
“你認為金濤的死因是什么?不小心落水?自殺?他殺?”喬梁問呂倩。
呂倩眉頭緊鎖,搖搖頭:“在警方沒拿出結論之前,一切都是瞎猜。”
“雖然警方還沒拿出結論,但我直覺是他殺?!眴塘赫f完打了個寒戰(zhàn),腦子里突然冒出了寧海龍。
但寧海龍出差辦案,昨晚半夜才回到江州,顯然不具備作案的時間。
呂倩眼皮一跳,繼續(xù)沉思,不知她想到了什么。
“如果是他殺,會是什么人干的?或者是什么人指使干的?”喬梁又道。
呂倩轉頭看了一眼喬梁,隨即嘆了口氣:“不要亂猜了,辦案靠的是證據(jù),沒有證據(jù),說什么都白搭。”
喬梁也嘆了口氣:“靠,前功盡棄,早知道這樣,你還不如提前把金濤控制起來?!?
“你在責怪我嗎?”呂倩又看了喬梁一眼。
喬梁搖搖頭。
“我卻不由想責怪自己了?!眳钨簧袂榘脝剩刂嘏牧艘幌路较虮P。
看呂倩如此自責,喬梁有些不忍,安慰道:“雖然金濤死了,線索一時中斷,但也未必就找不到其他線索?!?
呂倩皺眉思索,喃喃道:“難道我調查金濤的事,被人覺察了?”
聽呂倩這話,喬梁知道她也懷疑金濤的死不正常,懷疑是他殺。
喬梁突然想起一個事,問呂倩:“寧海龍出差辦案,是你派出去的?”
呂倩點點頭,接著又搖頭:“這次是去外省帶一個嫌疑人,本來不需要他親自去的,但他卻主動請纓要去,說為了萬無一失?!?
喬梁眨眨眼,不由懷疑這里面有貓膩?
呂倩咬咬嘴唇,又拍了下方向盤:“不管怎么樣,這案子既然我出手了,雖然一時受挫,但決不放棄,非搞個水落石出不可?!?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搞?”
呂倩想了想:“正如你說的,雖然金濤這邊的線索斷了,但也未必就沒有其他線索,或許我們該換個思路……”
喬梁點點頭。
話雖如此說,但呂倩和喬梁此時都沒想出什么更好的思路,案子似乎一時陷入了迷途和困境。
到了松北縣城,呂倩道:“去看看方小雅開發(fā)的項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