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卻對你有意見?!卑舱苣樢焕?,不冷不熱道,“秘書長同志,我希望你能清醒認(rèn)識到自己的身份,明確看待自己的位置,牢記自己應(yīng)盡的職責(zé),這種所謂的巧合,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秦川額頭冒冷汗,安哲如此稱呼自己,話里顯然別有意味,雖然他沒有把臉徹底撕開,雖然沒有否定這巧合,但他心里應(yīng)該是有數(shù)的,顯然是相信了喬梁,顯然認(rèn)定自己在出幺蛾子,他此刻這么說,顯然是對自己的嚴(yán)厲警告。
喬梁此時有些驚心動魄,上次是楚恒,這次是秦川,這是安哲第二次毫不留情對待常委了。
雖然楚恒和秦川是常委,但他們的資歷顯然比安哲淺多了,而且安哲級別還比他們高,他對他們這態(tài)度,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合適。
喬梁暗暗暢快,好爽啊。
秦川忙不迭點頭:“安書記的話我記住了?!?
安哲接著擺擺手,秦川站起來神情沮喪地出去了。
安哲重重呼了口氣,接著沉默不語,臉上的神情很嚴(yán)峻。
看安哲這神情,喬梁小心翼翼道:“安書記,我其實覺得秦秘書長不適合干這位置,因為他不但和你不一條心,而且還……”
“住口!”安哲打斷喬梁的話,抬眼看著喬梁,“這話不是你該說的?!?
喬梁忙閉上嘴巴。
安哲不茍笑看著喬梁,沉默片刻道:“你挺會配合我演戲?!?
喬梁一咧嘴:“必須的?!?
安哲接著道:“后怕不?”
喬梁點點頭:“后怕,很后怕。”
安哲接著把稿子遞給喬梁:“回去修改后重新打印。”
喬梁接過稿子剛要走,又站?。骸鞍矔洠苣┠阌惺裁窗才??”
“周末我在辦公室加班批文件,你有事?”安哲看著喬梁。
“豐大年現(xiàn)在江州監(jiān)獄服刑,明天我想去看看他?!眴塘旱馈?
“還有誰?”安哲問道。
“我老板和孫永?!眴塘夯卮?。
安哲點點頭:“嗯,李有為是豐大年的老部下吧?”
“是的,他們的關(guān)系可以追溯到豐大年在三江任縣委書記的時候?!?
“如此說來,李有為對豐大年倒是有幾分情義?!?
喬梁笑了下。
安哲接著道:“你為什么想去看豐大年?”
“如果老板不去,我可能也不會去的?!眴塘旱馈?
“我明白了?!卑舱茳c點頭:“其實我和豐大年以前也打過幾次交道,對他多少也有些了解,他在官場也算是個人物,可惜他沒有管住自己的手和下半身,現(xiàn)在他落得這結(jié)局,也是咎由自取,既然你去看他,那替我捎句話給他?!?
“安書記你說?!眴塘嚎粗舱?。
安哲緩緩道:“你告訴他,保重身體,深刻反省,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喬梁點點頭:“好,我記住了,一定轉(zhuǎn)告他?!?
此時,喬梁意識到,李有為讓自己告訴安哲去看豐大年的事,似乎還真有些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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