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你父親是怎么死的,你還知道你媽弄成現(xiàn)在這樣是拜誰所賜,盛沐靈到底有什么好!”
沈墨不動不躲,跪在那里任王瑾容打罵。
“知道我為什么要戴臉譜嗎?”王瑾容低吼道:“因?yàn)槲覜]臉見你父親,你父親死的冤,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卻娶了仇人的女兒,還讓仇人的女人懷了孕!”
沈若若站在一旁,心里正幸災(zāi)樂禍的看戲,突然感覺到來自沈墨凌厲如刀刃一般的寒光,嚇得打了個激靈。
盛沐靈懷孕的消息真正知道的人并不多,沈墨在想沈若若怎么知道的?難怪沈若若最近如此安分。
“哥,真的跟我沒關(guān)系,我不知道……”沈若若眼眶紅紅的,那委屈的模樣好像真的不知情。
沈墨對著骨灰盒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即起身。
“我讓你起來了嗎?”王瑾容突然撕掉臉譜,抬起拐杖似乎要打沈墨,又像是身體忽然不適一樣捂著心口軟靠在沙發(fā)里。
“媽,你沒事吧?!鄙蛉羧糈s緊跑過去,幫王瑾容疏氣,對沈墨說:“哥,媽現(xiàn)在的情況才剛剛穩(wěn)定,你能不能不要?dú)馑???
“是不是我重新跪下,她氣就消了?”沈墨臉上沒什么表情。
“我這個死了丈夫的老太婆,何德何能敢讓沈大總裁跪下?”王瑾容笑得諷刺。
相比一向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氖⒗戏蛉藖碚f,王瑾容的確憔悴,面色稍微有點(diǎn)病態(tài)白,眼角和抬頭紋很明顯,配上滿頭的銀發(fā),看上去不像五十多歲,倒像七八十歲。
沈墨知道王瑾容這些年吃了不少苦,他原本沒想氣她,只是提到盛沐靈懷孕,下一步肯定是不準(zhǔn)孩子生下來。
對于這個還不確定是否健康的孩子,沈墨就是固執(zhí)的想要,哪怕孩子的媽媽是仇人之女,他依舊想要這個孩子。
到底為什么想要這個孩子?沈墨說不清,就是不想失去。
“那好?!鄙蚰止蛳?,語氣平淡的對王瑾容說:“事已至此,若是您看到我就生氣的話,那我少出現(xiàn)在您面前?!苯o王瑾容也磕了個頭,起身就要走。
王瑾容直接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哥,你這是做什么啊!”沈若若跑到玄關(guān)處拉住沈墨:“再怎么樣我們也是一家人,換位思考,要是你的兒子有一天不聲不響的結(jié)婚了,都沒告訴你這個做父親的一聲,你會不會生氣?何況你娶的還是盛沐靈,媽怎么可能不生氣?”
沈若若拉著沈墨不讓他走,說什么他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團(tuán)聚,叫沈墨快去哄哄王瑾容。
讓沈墨說好聽的話語哄人?不可能不說,他也不會說。
剛好墻上的鐘表指向中午12點(diǎn),沈墨擼了擼袖子,走進(jìn)廚房的時候說道:“餓了吧,我去做飯?!?
“媽,你看我哥多有心,親自下廚讓我們吃團(tuán)員飯呢?!鄙蛉羧艄怨耘粯拥慕o王瑾容捏著肩膀。
王瑾容面色鐵青的瞪著廚房中那抹挺拔身影,記憶不由得回到盛夫人找來沈家的那晚。
那時只有十來歲的沈墨跪在沈淵靈位面前,臉龐雖然還青澀,舉手投足間已經(jīng)初顯沉穩(wěn)。
一晃十幾年,當(dāng)年的少年已經(jīng)出落的如此優(yōu)秀,特別是盛氏集團(tuán)已經(jīng)更名為沈氏集團(tuán),王瑾容心里更欣慰。
唯一讓王瑾容不能接受的就是,沈墨的妻子竟然是盛沐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