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江城的話太折騰,怕盛總的身體受不住啊?!?
“確實(shí)?!眳侵硐肓讼耄骸耙贿€是等盛總醒來再決定吧?!?
“你們放心吧,我會讓剛剛那位楊醫(yī)生幫忙保密的?!毕南徽f了句。
吳助理好奇:“夏小姐你跟他認(rèn)識?”
“算認(rèn)識吧?!敝徊贿^是昨天在機(jī)場的時候才認(rèn)識的。
雖然楊醫(yī)生是藍(lán)芯的丈夫,這層身份有點(diǎn)尷尬,可是為了盛慕琛她還是會拉下臉來請求他的幫助的。
“這樣就好辦了。”吳助理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對楊秘書道:“純,你跟夏小姐在這里吧,我還要回去處理一下工作,另外還得把明天的會議重新做安排。”
楊秘書卻問了一句:“明天的會議是必須要開的,盛總這一倒下,豈不是給了沈墨參會的機(jī)會?”
“那也沒辦法,必須得有人主持會議大局?!眳侵頍o奈地?fù)u了一下頭:“這是公司高層的規(guī)定,咱倆就算想反對也不行啊?!?
“也是?!睏蠲貢溃骸澳悄憧烊グ??!?
吳助理走后,夏汐然突然問了一句:“沈墨是誰?。俊?
剛剛聽他們兩個的意思,好像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而且對盛摹琛還存在著不小的威脅。
“沈墨啊……”楊秘書沉吟了片刻,似在思量著要不要告訴夏汐然,不過她最終還是說道:“他是老盛總一位得力助手沈淵的兒子,當(dāng)年沈淵因?yàn)槔鲜⒖偸バ悦?,老盛總便將沈墨帶回盛家撫養(yǎng),不過自從老盛總死后,沈墨便被夫人送到國外去了,最近這兩年才回到國內(nèi),并在盛氏集團(tuán)帝都分公司就職的。”
“老盛總?”夏汐然狐疑:“指的是盛慕琛的父親?”
“是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跟慕琛也算是兄弟一場了,應(yīng)該和平共處才對的啊。”
“這個嘛……”楊秘書稍稍壓低聲線:“盛夫人一直懷疑沈墨是老盛總的私生子,連帶的大家也這么認(rèn)為了,所以這個沈墨在盛家的身份比較尷尬,盛夫人恨絕了他的?!?
說完,楊秘書不忘提醒道:“這是盛家半公開的秘密,夏小姐你可別說出去啊?!?
“放心,我不會的?!?
有錢人家,誰不是這般錯宗復(fù)雜的,她微微驚訝過后便不覺得有什么稀奇了。
她沉默片刻,轉(zhuǎn)而又問:“那如果慕琛倒下了,他是不是就會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爻蔀槭⑹霞瘓F(tuán)的掌舵人?可是不對啊,就算別人怎么傳他跟盛家的關(guān)系,他依然只是個外人?!?
“原本是這樣的,可這個沈墨卑鄙就卑鄙在連生病的盛大小姐都不放過……”
“楊純!”病房內(nèi)突然響起一記冷酷的聲音。
楊秘書被嚇了一跳,和夏汐然一起朝病床的方向望去。
盛慕琛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來了,蒼白的臉上盛滿著怒容,楊秘書被他的表情嚇著了,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么的多嘴多舌。
好半晌,她才結(jié)結(jié)巴巴道:“對不起盛總,我……我只對夏小姐說這些的?!?
她能在盛慕琛身邊呆那么久,就是因?yàn)樗男袨樽黠L(fēng)夠嚴(yán)謹(jǐn)夠正派,從來不會像別的女秘書那樣多嘴多舌。平日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更不會在同事和上司面前多一句廢話。
也只有在夏汐然面前,她才會這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原因大概是她早已經(jīng)把夏小姐當(dāng)成盛慕琛最知心的人看了吧,所以才會恨不得將盛總心里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分享給她。
她忍不住又添了一句:“我覺得夏小姐是自己人,所以才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