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動手拿東西砸我的,憑什么讓我松開他?”余勤加重了腳下的力度,讓在場的兩位仆人將夏汐然拽開,惡狠狠地俯視著余恩:“我告訴你余恩,我忍你很久了,你今天要是不跪著給我磕三個響頭求原諒,別想出這個門!”
“噢,對,我差點忘了?!庇嗲谕蝗幌氲桨阈α艘幌拢骸霸蹅冇啻笊贍攽撌沁B跪著的能力都沒有的吧?那就躺著給小爺我道歉也一樣?!?
“余勤,你太過份了!”夏汐然掙扎不開仆人的雙手,只好將求助的目光轉向余培忠:“爸,你快讓余勤松開余恩??!”
沒想到余培忠卻只是在瞥了一眼地上的余恩后,憤憤地一甩衣袖:“連一點兄弟之情都不顧的人,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余勤說的沒錯,跟他媽一個德性?!?
夏汐然無語。
這都什么父子啊,合起伙來欺負一個殘疾的家人。
她都快要急壞了,被踩在地上的余恩卻顯得半點都不著急,臉上除了羞憤外也沒有痛苦的表情。
他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一字一句地對夏汐然道:“小然,讓他罵,反正也沒有多少機會罵了?!?
“你——!”余勤被他一句話刺激得越發(fā)火大,牙齒咬得咯咯響:“好??!那我今天就把你弄死在這里,大不了一起同歸于盡好了!”
“干什么!”就在余勤打算繼續(xù)加大腳下力度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一個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余勤的臉色立馬一變,將踩在余恩身上的腳收了回來。
“余恩,你沒事吧?”夏汐然也終于得以掙脫那兩位仆人的雙手,沖去扶地上的余恩。
余恩看起來好像很難受的樣子,臉色煞白一片。
“反了你了,連你哥都敢動手!”進來的是一位老爺子,人一拐杖打在余勤的腿上:“還不快把你哥扶起來?”
一聽老爺子這話,那兩位仆人急忙上前幫夏汐然一起將余恩扶回輪椅上。
余勤偷偷掃了一眼老爺子,垂著眸控訴道:“是余恩先對我動手的?!?
“你不惹他,他一個會在輪椅上的人能對你動手?”
“他……”
余培忠忙拉住余勤,并用眼神示意他別說話,兀自對老爺子道:“爸,這事也不能怪余勤,新園花園出現(xiàn)偷工減料的事情我們大家都很生氣,余勤也解釋過是工頭偷偷干出來的壞事??捎喽鞣钦f是余勤在幕后一手操控的,還要把他送到局子里去,您說……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余恩拉了拉胸前的衣服,淡然道:“余勤拿著偷工減料的回扣給女模特買跑車,已是證據(jù)確鑿。”
“哪里證據(jù)確鑿了?就憑那個供應商幾句話就叫證據(jù)確鑿了?”余勤辯駁道,隨即轉向老爺子:“爺爺,余恩他早就想把我趕出余氏,好獨霸余氏了,您可別聽他胡說八道!”
余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新園項目是你負責的,出現(xiàn)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由你負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