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艾美麗事件她一開始也很火大,但僅僅是火大而已,可這次不一樣,這次她生氣但更多的是難過。
因為她知道蝴蝶女孩對盛慕琛來說意味著什么,更因為她好不容易才攻克掉自己的心理難關(guān),決定放棄自己的前途生下孩子,然后與他一生一世。
然而才短短的幾天光景,盛慕琛就陪他的初戀情人去了。
原來昨晚他的失約并非陪什么重要客戶,而是……。
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昨晚像個白癡一樣傻傻地等了他四五個小時,傻傻地期待他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捏著手機(jī)的手指緊了又緊,緊得指節(jié)都泛白,身體也因為生氣難過而微微顫抖著。
好不容找準(zhǔn)盛慕琛的號碼撥過去,得到的回應(yīng)仍是關(guān)機(jī)。
為了陪伴初戀情人,既然連手機(jī)都關(guān)了?
夏汐然努力地?fù)纹鹕碜酉麓玻l(fā)驚覺小腹正在隱隱劇痛著。
她扶著床沿深吸口氣,等到小腹不那么難受后才走進(jìn)浴室洗臉?biāo)⒀?,然后出門。
現(xiàn)在的時間還很早,金姐見她拎著包要出門,關(guān)切地問了句:“少奶奶,您不吃了早餐再出門嗎?”
“不用了,謝謝。”她面色平淡道。
金姐又問:“少奶奶您的面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俊?
“沒事,有點頭暈?!毕南徊幌攵?,邁步往大門口走去。
她獨自開著車子駛出老宅,往恩心醫(yī)院而去。
從剛剛的相片可以看得出來,盛慕琛抱著那位陌生女子進(jìn)了恩心醫(yī)院的。
而夏汐然從來都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等著男人垂憐的女人,自然不會容許自己的男人一腳踏兩船,無論是什么樣的交待,盛慕琛都必須給她一個!
盛慕琛就像一尊塑像般守在病床前一整夜,深邃的目光也始終彌留在女人熟悉而又陌生的臉上,仿佛在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絲絲的熟悉感。
然而大概是時間過得太久的緣故,那種熟悉的感覺再也找不到了,也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女人跟小時候跟在自己身后喊‘琛哥哥’的女孩聯(lián)想到一塊。
他不知道究竟是時間改變了她,還是改變了他心中的想法,又或者之前對她的苦苦尋找根本就是一場無法放下的執(zhí)念?
那一夜,撲閃著一雙烏黑大眼睛的小女娃面帶期盼地問:琛哥哥,你長大后會娶我嗎?
他毫不猶豫地答:會的。
執(zhí)念正是由那一刻生成,并且在他心底盤據(jù)數(shù)年。
仿佛這輩子只有找到她,娶到她,他的人生才算真的完美。
窗外的天已經(jīng)大亮,暖陽從窗外撒進(jìn)來,照在女人白皙的半邊臉上。不知是不是光線太亮的緣故,女人睡得并不安穩(wěn),身體不安地顫動著低喃:“項鏈還我,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