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然急匆匆趕到夜色酒吧。
當(dāng)她見到陶季凡的時候,對方正坐在包間的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從滿屋子的酒氣可以看得出來,他確實是喝醉了。
服務(wù)生告訴夏汐然,陶先生是一個人過來喝酒的,而且還是頭一回來夜色酒吧。
夏汐然剛剛在路上等紅燈的機會,已經(jīng)查出來今天是陶季凡跟何欣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了。這會聽到服務(wù)生說他是一個人過來的,而且還找了個無人認(rèn)識的陌生地方,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她俯身,用手掌輕輕地在陶季凡的手臂上推了一下,喚道:“陶先生,您還好么?”
一連推了好幾下后,陶季凡終于從睡夢中醒來了,夏汐然忙道:“我是夏汐然,陶先生您怎么樣了?”
“夏汐然……?!碧占痉驳袜艘宦?,隨即笑了:“夏小姐……。”
他雖是笑了,可注視著她的雙眸卻盛滿著狼狽以及悲傷。
自認(rèn)識陶季凡后,夏汐然每次見他都是優(yōu)雅得如同一個紳士,何曾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陶先生,您先喝口水清醒一下吧?!毕南粡淖烂嫔隙肆吮组_水,一手扶著他的手臂一手貼心地將水杯喂在他嘴邊。
陶季凡喝了半杯白開水后,果然清醒了些,一邊努力地坐直身子一邊歉疚道:“抱歉夏小姐,讓你見笑了?!?
“沒關(guān)系,咱們是朋友嘛?!?
“朋友……?!碧占痉驳袜貜?fù)了一下這個身份,隨即點頭:“對,我們是朋友,朋友……。”
“陶先生還想再喝點水么?”
“不用了,謝謝?!?
“那……?!毕南挥檬种噶酥赴g門口:“時間不早了,我送陶先生回去?”
“會不會太麻煩了?”這個時候,陶季凡居然還顧慮到了這個。
“不會,反正我也是要回畔山別墅的?!?
“哦,對……?!碧占痉颤c了點頭,苦笑道:“我差點忘了,夏小姐跟盛慕琛……?!?
雖然后面的話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可夏汐然還是隱約感覺到了他在說到盛慕琛這個名字時,語氣中出現(xiàn)的一絲異樣。
上次在帝華酒店停車場,自己被盛慕琛摁在墻上強吻的畫面被陶季凡看見了,后來自己也沒有費心思去解釋。
畢竟人家已經(jīng)親眼所見,自己越解釋只會顯得越虛偽,索性就讓他這么誤會著吧。
只是,剛剛陶季凡對盛慕琛這個名字敏感,究竟是因為她還是因為何欣?
她猜應(yīng)該是后者。
回畔山別墅的一路上,陶季凡都在閉目養(yǎng)神,仿佛睡著了般。
夏汐然側(cè)過臉偷偷看了他好幾回,因為不確定他是不是睡著了,所以不敢冒然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