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旸注視著譽江河的背影,剛剛譽江河臉上的失望她都看在眼里,這會心里也第一次對譽江河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暗道這個小男人倒是挺暖心的。
此時的譽江河,悠哉悠哉從小區(qū)里走出來,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空窗期的女人應該是最容易搞定的,譽江河心里如此想著。
譽江河知道張風旸前幾天同她外面養(yǎng)的那個小白臉分了,起因也不復雜,那小白臉應該是知道張風旸的丈夫段玨死了,張風旸能繼承一筆巨額財富,所以找張風旸要錢來著,張風旸顯然不想慣著對方的臭毛病,直接將對方給踢了,本就是出于空虛找的小白臉,談不上什么真感情,張風旸又豈會讓對方拿捏。
暗地里一直在偷偷查張風旸和田旭的譽江河對這些事了如指掌,知道張風旸現(xiàn)在是單身一人后,譽江河突然動起了別的心思。
而且根據(jù)譽江河的觀察,張風旸和田旭雖然看起來關(guān)系親密,張風旸有啥事都會跟田旭商量,但譽江河敏銳地發(fā)現(xiàn)張風旸和田旭的關(guān)系其實貌合神離,表面上看起來對田旭聽計從的張風旸,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是咬牙切齒的神情。
“這幫人互相算計來算計去,也不知道誰是螳螂,誰是麻雀?!弊u江河咧嘴笑著,他雖然只是個小人物,但誰規(guī)定他就不能上桌分一杯羹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
經(jīng)歷了這喬梁這事,遭受了現(xiàn)實毒打的譽江河,如今只知道一點,人永遠別把自己的前途命運寄托在別人身上,只有自己為自己打算才是最實在的。
這些日子,譽江河沒事的時候就看情感類的書籍,研究如何泡妞,如何快速俘獲女人的心,其中看到的一句話,讓他受到了很大觸動,這話大意是這樣的:不論愛情還是友情,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只有在社會上跌過跟頭,才會知道千萬不要去考驗人性,你所認為的牢固的愛情,堅固的友情,很多時候,在金錢利益面前不堪一擊。
這話讓譽江河深以為然,自古人心最多變,也只有小孩子才會天真。
跌倒過一次,譽江河現(xiàn)在是徹底學乖了,再也不能相信別人,好好為自己將來的富貴謀劃才是真的。
第二天上午,喬梁到市里參加班子會議,今天的會議內(nèi)容主要是學習陶任華在省班子會議上的講話精神,同時研究部署近期的相關(guān)工作。
上午九點,喬梁來到市里時,省大院,省紀律部門一把手林劍的辦公室,陳鵬來到了這里,剛看完今天的江東日報的林劍乍一看到陳鵬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臉色有些發(fā)愣,“陳鵬?”
林劍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在他認知里,陳鵬現(xiàn)在應該是在關(guān)州辦案才對,現(xiàn)在陳鵬突然回來,臉上又帶著凱旋而歸的笑容,林劍不禁笑道,“陳鵬,看來你是帶著好消息回來了?!?
陳鵬帶著喜悅的神色,“林書記,啥都瞞不過您的火眼金睛,我還想說給您一個驚喜呢?!?
林劍笑呵呵地指了指陳鵬,“你這突然回來,又故意不讓秘書通報,不就是給了我驚喜了?”
陳鵬上前笑道,“林書記,那洪華昇全都撂了,把他哥哥洪本江也供出來了。”
林劍點了點頭,果然跟他猜的差不多,陳鵬突然回來,是因為洪華昇那邊取得了突破,林劍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不容易啊,一個月的時間,總算是讓這洪華昇撂了,著實是辛苦你們了。”
林劍說這話時也注意到了陳鵬兩眼的血絲,心知陳鵬昨晚怕是又熬夜了。
陳鵬道,“辛苦倒是談不上,這個洪華昇確實是個難啃的骨頭,我查了那么多違法違紀的人,洪華昇算是我遇到的比較難纏的角色之一了,昨晚看到他心理開始松動,我們就一鼓作氣,跟他熬了個通宵,總算是一舉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陳鵬說著話,將手頭整理的案卷遞給林劍,“林書記,我趕回來主要是跟您請示,要不要對洪本江采取措施?”
林劍沒急著回答,而是先翻閱起了案卷。
花了七八分鐘,迅速將案卷瀏覽完后,林劍沉思片刻,點頭道,“既然證據(jù)充分,那就動手,對洪本江采取措施。”
陳鵬一臉振奮,“好,不枉這一個月來的辛苦?!?
林劍合上案卷,“你們都不容易,但辦案歸辦案,不要老是通宵,辦案的同時,身體也要放在第一位,回頭辦完關(guān)州的案子,你們都好好放幾天假?!?
陳鵬道,“關(guān)州的案子還不知道啥時候辦完,現(xiàn)在拿下洪本江的話,算是成功了一半?!?
林劍笑道,“放心吧,我相信勝利已經(jīng)在招手了?!?
陳鵬輕點著頭,想了想,問道,“林書記,陶書記那邊……”
林劍目光一凝,道,“這樣吧,程序從簡,我現(xiàn)在就給你簽字,你馬上趕回關(guān)州去對洪本江采取措施,陶書記那邊我這就去給他匯報,兩不耽誤?!?
陳鵬點頭道,“好?!?
林劍在文件上簽字后,陳鵬便拿著林劍簽字的文件迅速離開,與此同時,林劍也來到了陶任華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