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喬梁搖頭道,“最近我已經(jīng)收到好幾封類似這樣的匿名信了,我現(xiàn)在都有點好奇這些匿名信到底是出自不同的人之手,還是同一個人了?!?
“這個可以考慮請專業(yè)的筆跡鑒定專家來鑒定一下?!蔽湓J說道。
“我覺得用處不大,對方要是有心想隱藏的話,壓根不用親自動筆,讓不同的人代寫就行了?!眴塘簩@個方法并不抱太大希望。
武元銳聽了點點頭,倒也沒再說什么。
雙方一時都有些沉默,喬梁此時想到了白天和吳惠文去醫(yī)院看望楊學正時,楊學正對于如何受傷一事閃爍其詞,顧左右而他,當時喬梁從病房出來后還和吳惠文開玩笑說楊學正受傷這事看著有點古怪,沒想到還真的是一語成讖。
安靜的茶室里,氣氛有些沉寂,幾人各懷心事,武元銳是因為事情可能牽涉到了楊學正,心里暗暗感到麻煩,直接去查楊學正的話,他們是沒這個權限的,最后指不定又得鬧到省里邊,而這楊學正無疑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他隱約也了解一些楊學正的背景,這事鬧大了,得罪楊學正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喬梁再次回到宿舍時已經(jīng)是晚上11點多,考慮到時間已經(jīng)挺晚,喬梁也就沒急著打電話跟吳惠文匯報這事,至于武元銳的態(tài)度,今晚一番交談,武元銳已經(jīng)明確表示會讓人重新核查這事,對喬梁來說,武元銳的這個態(tài)度也足夠了。
次日一早,喬梁徑直來到了吳惠文辦公室。
看到喬梁過來,吳惠文有些意外,笑問道,“小喬,今天這么早又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喬梁瞅了瞅正在幫吳惠文收拾整理辦公桌的萬虹,并沒有刻意避開對方,徑直道,“吳書記,還記得昨天咱們?nèi)メt(yī)院看完楊書記后,我和您說楊書記受傷的事有些蹊蹺嗎?”
吳惠文疑惑地看著喬梁,“嗯,怎么了?”
喬梁將手頭的匿名信遞給吳惠文,道,“還真被我說中了,楊書記受傷住院是有隱情的?!?
“啥隱情?”吳惠文下意識地問著,手上已經(jīng)接過信看了起來。
快速把信瀏覽完,吳惠文眉頭微皺,盯著手頭的匿名信看了看,又看向喬梁,“小喬,這信……”
喬梁答道,“吳書記,這匿名信是有人從我宿舍門縫底下塞進來的,至于送信的人是誰,就無從得知了?!?
吳惠文聽了好笑道,“小喬,我看你宿舍現(xiàn)在很受歡迎嘛,老有人喜歡往你宿舍送匿名信?!?
喬梁跟著笑,“是從我當了市紀律部門的常務副書記后才經(jīng)常出現(xiàn)這種事,以前幾乎沒有。”
吳惠文微微點頭,開了句玩笑后,吳惠文的臉色就嚴肅起來,楊學正受傷竟然是因為在學校里玩摩托機車才導致出了事故,最主要的是還撞到了人,鬧出了人命,昨天還真的被喬梁無意間說中了。
沉默了一下,吳惠文看著喬梁問道,“小喬,你的意思是……”
喬梁道,“吳書記,我認為這事肯定是不能當沒事發(fā)生的,必須徹查。”
吳惠文若有所思,“你是打算從這個叫章棟梁的身上入手?”
喬梁點點頭,“沒錯,既然前晚是他去現(xiàn)場處理的,那就從他身上入手,正巧這匿名信里也提供了這個章棟梁的一些違紀線索?!?
吳惠文道,“你既然已經(jīng)有了想法,那就按你的意思去辦,不過你這三番五次收到匿名信,我總感覺有點奇怪,似乎背后有人一直想借你的手達到某種目的?!?
喬梁一時無,吳惠文說的喬梁其實也不是沒有懷疑,但喬梁覺得這更像是一把雙刃劍,不管那背后的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至少對方確實是提供了有用的信息。
吳惠文這會也只是隨口一說,很快就道,“該怎么著就怎么著吧,人命關天的事,總歸是不能視若無睹?!?
兩人交談時,一旁正在整理辦公桌的萬虹悄然豎起了耳朵,眼睛更是時不時地往吳惠文手上的信瞄著。
吳惠文這時已經(jīng)把信還給了喬梁,道,“小喬,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做,有事我給你兜著。”
喬梁跟著笑,“吳書記,我就等著您這句話呢?!?
喬梁離開,萬虹沒一會也收拾完辦公桌走了出去,佯裝上衛(wèi)生間,萬虹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走廊四下看了看,萬虹走到樓梯拐角處,撥通了徐洪剛的電話。
電話接通,萬虹壓低了聲音道,“徐市長,喬書記好像要查市局一個叫章棟梁的人,可能跟楊書記住院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