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以為王小財也是不甘心,無奈道,“沒辦法,咱們只是小人物,人微輕,決定不了什么,上頭一句話,咱們就只能乖乖照辦?!?
“那咱們之前的辛苦努力都白費了。”王小財裝著郁悶地說道,嘴上如此說的他,心頭卻是狂喜,同時更是暗暗吃驚,沒想到付林尊真的那么有本事,竟能找到上面的領(lǐng)導把這案子摁下去,王小財心里更高興的是,那意味著他從付林尊那得到的好處,可以放心地收下了。
“小王,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古華集團這案子,誰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不可抗力因素,可惜了你們這些日子的辛勤付出?!眴塘簺]注意看王小財?shù)纳裆?,安慰道?
“喬書記,您千萬別這么說,這沒啥辛苦不辛苦的,本來查案也是我們的職責?!蓖跣∝斦f道。
喬梁點了點頭道,“行,你去忙吧,古華集團的案卷封存起來,先放一放?!?
“好?!蓖跣∝旤c著頭,眼里閃過一絲喜色。
喬梁看著王小財離開,沉思片刻,給尤程東打了個電話,要從刑事方面入手,那就要尤程東安排精兵強將繼續(xù)暗中去查了。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喬梁和尤程東一起吃了個晚飯,兩人小酌了一杯,九點多的時候,喬梁才回到了宿舍。
走到宿舍門口,看到對面葉心儀的門緊閉著,喬梁嘆息了一聲,葉心儀現(xiàn)在基本不回來了,可能除了工作忙的緣故,多半也是為了避開他,做不成戀人,終歸是很難再像朋友一般相處。
推開自己宿舍的門,喬梁打開燈后,感覺到腳底下踩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一下愣住,尼瑪,又是一封信。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有信塞到他這里?
往門外看了一眼,喬梁皺了皺眉頭,把門關(guān)上后,將信撿起來,先用手摸了摸,這次不是什么u盤了,里頭應該是信紙。
撕開封口后,喬梁看了看,果然是一張信紙,喬梁抽出看了起來。
認真將信看完,喬梁眉頭微擰,瞅著手頭上的信,一時陷入了沉思中,這是一封檢舉信,檢舉的是市局某位大隊長涉嫌貪腐瀆職的違紀問題,同時,信里面又隱約指向了魯明。
看到這樣一封檢舉信,喬梁第一反應并不是高興,相反,他心里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到底是誰又往他宿舍里塞信封進來的?這次跟前兩天那個是同一個人嗎?
喬梁思考著,拿著信走到窗前的躺椅坐下,窗外正淅淅瀝瀝下著雨,喬梁盯著手頭的檢舉信,眉頭皺得老高,這一而再再而三地有人往他這里送信,可就有點不對勁了,市紀律部門的干部那么多,為什么對方非得送到他這來?怎么不送到鄭世東那去?再者,這種檢舉信,送到吳惠文那應該會有更大的效果,對方干嘛一定要送他這?而且大膽聯(lián)想一下,送這封信的人如果跟前兩天送薛源行兇那個u盤的是同一人,這事就有點可怕了,這神秘人到底是誰?
就在喬梁暗自琢磨這事時,西北,金城,仍在辦公室加班的安哲,接到了一個來自京城的電話。
接起電話后,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么,安哲突然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饒是以安哲深邃深厚的涵養(yǎng)和城府,此刻臉上也隱隱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電話是安哲在京城的一位朋友打來的,對方在上面的組織部門工作,給安哲打這個電話,是告訴安哲一個好消息,西北省的副書記之爭已經(jīng)塵埃落定,安哲成了最后的勝出者。
接下來,安哲將會擔任西北省的副書記,成為省里的第三把手,同時暫時兼著組織部長。
不得不說,安哲調(diào)到西北省之后的進步太快了,也正是因為安哲的進步太快,所以安哲這次的提拔重用盡管有廖谷鋒的全力支持,依然是阻力重重,因為上邊有人提出了異議,認為安哲資歷尚淺,而且進步太快,建議讓安哲再多沉淀兩年。
之所以有人反對,主要是因為別人也推出了自己中意的人選,老話說的好,一個蘿卜一個坑,每一個關(guān)鍵崗位,競爭的人都格外多,安哲這邊有廖谷鋒的支持,但其他人背后同樣也有支持的人,安哲這次能否再往前一步充滿了懸念,直到現(xiàn)在才有了結(jié)果,安哲在部里面認識的朋友,第一時間就打電話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
正是因為一開始就充滿了不確定性,所以安哲此刻接到消息后,才會感到興奮和激動,他這一步終究還是上去了,雖說擔任副書記的級別還是一樣,但踏出這一步的意義非同小可,這意味著接下來他有了競爭一把手的資格,當然,現(xiàn)在說這個尚早,但至少他已經(jīng)一只腳跨過了那個門檻。
和部里那位朋友寒暄了幾句,并且著重跟對方道謝了一番,表示下次到京城一定請對方吃飯后,安哲這才掛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