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談話室,他覺得需要給對方一點時間冷靜冷靜,眼下和對方多談沒意義。
回到辦公室,喬梁尋思喬梁尋思著薛源這事,心想薛源是自作孽不可活,倒是可惜了伍文文一個正處于大好年華的美女,人生才剛剛開始呢,就這么香消玉殞了。
不知道楚恒聽到這個消息會是什么反應。喬梁沒來由想到了楚恒,楚恒對薛源和伍文文應該都是恨之入骨的,畢竟兩人背叛了他,眼下楚恒若是知道薛源殺了伍文文,然后自己也淪為了階下囚,估計他做夢都會笑醒。
喬梁心里想著,突然猛地一怔,冷不丁想到自己收到的那個薛源將伍文文扔下樓的監(jiān)控視頻,他這兩天時不時也會琢磨那個神秘信封是誰塞到他宿舍門下的,雖然他昨天也讓呂倩順便排查一下他公寓周邊的監(jiān)控,但想找出這個神秘人卻是有點難,昨天的排查沒結(jié)果,喬梁就讓呂倩不用查了,因為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上面,那幕后之人不見得就會親自送信,所以花太多時間查這個其實沒太大意義。
但這會,喬梁腦海里卻是閃過一個念頭,那個神秘信封不會跟楚恒有關(guān)吧?
想到這種可能,喬梁不由嚇了一跳,這要是跟楚恒有關(guān),那可就讓人毛骨悚然了。喬梁心里想著,很快搖搖頭,自個還是別瞎猜疑了,楚恒早都調(diào)到黃原了,這事應該是跟楚恒沒關(guān)系的。
喬梁如此想著,又把自己對楚恒的懷疑給排除掉。
時間一晃到了中午,喬梁從市大院出來,來到正泰集團附近的一家飯店。
今天中午老三請他吃飯,喬梁下班后就直接過來了。
老三已經(jīng)在包廂里,喬梁進去后,看到王笑也在,登時笑道,“你小子也來了?!?
喬梁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王笑,滿臉笑容地點頭,“不錯,恢復得很快,臉上的傷都快看不到了?!?
“喬哥,您就別提了,這是我王笑職業(yè)生涯里遭遇的滑鐵盧,太丟人了,最近我都不敢接活了,怕客戶看到我這臉上的傷,懷疑我的業(yè)務能力?!蓖跣σ荒樋嘈?。
“哪有那么夸張,你就跟人說你這是摔傷的嘛?!眴塘盒Φ?。
“我這傷可不像是摔傷的?!蓖跣u頭笑道。
“那你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休息一段時間。”喬梁走到王笑身旁坐下,拍了拍王笑的肩膀,“你可別學老三以前那樣當拼命三郎,錢是永遠賺不完的?!?
喬梁話音剛落,老三就插話道,“這傷會好,但這筆賬可不能這么算了,張?zhí)旄贿@混蛋,老子把他當同學,他卻一點也不顧及同學情面,我要是不跟他算這筆賬,心里可咽不下這口氣?!?
“張?zhí)旄滑F(xiàn)在還在江州是嗎?”喬梁問道。
“那肯定的嘛,他從上次過來后就一直呆在江州,而且今后估計較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會呆在江州。”老三說道。
“你怎么知道?”喬梁疑惑地看了老三一眼。
“老五,你看看這個新聞就知道了?!崩先f著,拿出手機點開他之前看過的一條手機新聞,拿給喬梁看。
喬梁將新聞內(nèi)容大概瀏覽了一遍,不解地看著老三,“這跟張?zhí)旄挥猩蛾P(guān)系?”
老三笑道,“你不知道吧,這家豪江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就是富城集團在江州新注冊的公司。”
喬梁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又拿起新聞看了起來。
這條新聞寫的是豪江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與市一建聯(lián)合,成功拍下市中區(qū)一塊住宅地塊,那個地段喬梁倒是知道,是市中區(qū)比較好的一個地段,而市一建全稱是江州市第一建筑集團,是市屬國企,至于這豪江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要不是老三這會說起,喬梁還真不知道這是富城集團注冊的。
“看來張?zhí)旄患业母怀羌瘓F是打算在江州市深耕了啊。”喬梁砸砸嘴道。
“可不是,他們現(xiàn)在抱上了市長徐洪剛的大腿,肯定是要大展拳腳的?!崩先擦讼伦欤眠^手機又點開另一條新聞,重新遞給喬梁,“老五,你再看看這條新聞?!?
喬梁聞看了起來,略微掃描了一遍后,輕咦一聲,這條新聞他前兩天在江州日報上看過,是徐洪剛出席的關(guān)于市區(qū)‘爛尾樓’盤活整治的一個活動,新聞內(nèi)容也寫得十分動情,說是要還老百姓一個家,讓購買到爛尾樓樓盤的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yè)……喬梁前兩天看到這篇報道也沒太在意,他現(xiàn)在畢竟在紀律部門工作,對于其他方面的工作就沒那么關(guān)心,更何況關(guān)于徐洪剛的報道,喬梁也不想多看。
眼下重新看了這篇報道后,喬梁才想了起來,難怪他剛剛覺得那豪江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瞅著有點眼熟,感覺在哪看過,原來是他前兩天真的看到過,只是當時沒留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