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知道啊?!眳钨荒樢患t,轉(zhuǎn)頭看到喬梁笑意盈盈地看著她,這會也明白過來,喬梁剛剛在路上是在逗她,而這會喬梁和父母的反應(yīng)顯然都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喬梁同意了兩人訂婚的事,否則父母不會專程來江州,此刻更不會是一副高興的樣子。
喬梁看到呂倩嬌羞的姿態(tài)比平時更加動人,心想?yún)钨荒芸瓷献约翰恢朗撬麕纵呑有迊淼母7郑缃袼热灰呀?jīng)做出了選擇,那就要堅定信心和呂倩走下去,上一段的失敗婚姻代表不了什么,一個人,如果總是困在過去走不出來,那只能是一個懦夫,他喬梁要是連忘掉過去的勇氣都沒有,那還算啥男人?至于和他有過關(guān)系的幾個女人,喬梁心里嘆了口氣,隨著他和呂倩訂婚,過往的那些事情,也該做出取舍了。
喬梁有片刻的走神,廖谷鋒這時招呼道,“大家都坐吧,總不能站著商量事情不是,今天這里沒外人,咱們隨意一點?!?
廖谷鋒這么說,大家也都坐了下來,呂倩乖巧地坐在父母親身邊,不時瞄一眼喬梁,臉上亦嗔亦喜,呂倩這會再傻也能猜到這次是喬梁和父母親一起瞞著她,看樣子是要給她一個驚喜。
廖谷鋒作為長期身居高位的領(lǐng)導(dǎo),這時候也表現(xiàn)出了干脆利落的一面,徑直對喬梁爸爸道,“喬老哥,你們喬家峪那邊,訂婚都有什么習(xí)俗?”
喬梁爸爸忙回答道,“我們這邊也沒什么習(xí)俗,按您那邊的習(xí)俗來就是。”
廖谷鋒看出喬梁父親還是有點拘謹,笑道,“喬老哥,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不用把我當(dāng)成什么領(lǐng)導(dǎo)。”
喬梁爸爸聽了忙不迭點頭,但從他的神情舉止可以看得出來,他還是有點放不開。
廖谷鋒繼續(xù)道,“喬老哥,關(guān)于小喬和我們家小倩訂婚的事,不管是按照哪邊的習(xí)俗,總之,咱們最后的商量結(jié)果一定是要兩家都滿意,千萬不能因為訂婚的事沒商量好,搞得心里有疙瘩,反倒影響日后兩家的關(guān)系,這可不好,我這個人直來直往,有一說一,萬一要是哪句話沒說好,還望喬老哥多擔(dān)待?!?
廖谷鋒可謂是徹底放下了身段,打心眼里將喬梁父母當(dāng)成一家人看待,也極為照顧兩個人的感受,沒有任何一丁點的架子,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工作確實很忙,商量訂婚這種事,廖谷鋒其實大可不必親自來,讓呂倩媽媽過來就行,但廖谷鋒出于對喬梁父母的尊重,仍是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了。
喬梁爸爸對廖谷鋒的態(tài)度有些受寵若驚,道,“不會不會,訂婚的習(xí)俗我們這邊沒啥講究,所以您那邊如果有啥習(xí)俗的話,按您那邊來就是,我們這邊肯定不會有啥意見?!?
喬梁爸爸對廖谷鋒依然用著敬語,實在是因為廖谷鋒的身份太尊貴了,特別是上個月廖谷鋒進一步高升后,成了更高級別的領(lǐng)導(dǎo),喬梁爸爸甚至能在電視新聞上看到廖谷鋒的身影,這在喬梁爸爸眼里,廖谷鋒這樣的人物無疑是高不可攀的,如今對方竟然會成為他的親家,這對喬梁爸爸來說,就跟做夢一樣。
廖谷鋒見喬梁爸爸一直有點拘束,還待說什么,喬梁這時插話道,“廖叔叔,我們這邊訂婚確實沒啥習(xí)俗,主要是看您那邊?!?
喬梁這么說,廖谷鋒點了點頭,沒再說啥,轉(zhuǎn)而道,“我們這邊也沒啥講究,既然兩邊都沒啥習(xí)俗,那咱們就省去那些繁文縟節(jié),直接談一談辦訂婚宴的事?”
喬梁爸爸聽了,下意識點了點頭,下一刻,卻是又搖起了頭,搞得廖谷鋒有些愣神,疑惑地看著喬梁爸爸,“喬老哥,你是有什么不同的意見嗎?”
喬梁爸爸撓了撓頭,道,“我不是有啥意見,是……是咱們這個……”
喬梁爸爸說著,看了兒子喬梁一眼,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往下說。
喬梁見狀,同樣搞不清父親是啥意思,道,“爸,您有啥話就直接說,廖叔叔百忙之中從京城抽空趕來,就是要跟你們商量的嘛,您不要吞吞吐吐的,有話就直接說?!?
喬梁爸爸見兒子也這么說,這才訕笑了一下,看著廖谷鋒道,“咱們剛剛還沒談這彩禮的事,雖然我們家不是什么有錢人家,但這彩禮該給也是得給的,這個不能少?!?
廖谷鋒一聽是這個事,好笑地搖了搖頭,原來喬梁爸爸剛才不好意思說的是這事,廖谷鋒正要開口,女兒呂倩已經(jīng)搶著開口,“叔叔,不用彩禮的,我們沒那講究。”
呂倩這話說出來,廖谷鋒和妻子兩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端地是哭笑不得,這寶貝閨女是恨不得倒貼吶,他們這當(dāng)父母的都還沒開口呢,閨女就自個著急地說不要。
呂倩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地有些急切了,好像嫁不出去似的,臉一下紅了起來。
廖谷鋒看了看女兒,笑著對喬梁爸爸道,“喬老哥,這彩禮啥的就不必了,只要兩個年輕人將來過得幸福,這比多少彩禮都重要?!?
喬梁爸爸還是老一輩的思想,吶吶道,“不要彩禮咋行呢,說出去會讓人笑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