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么人,把老子放開?!蓖躏w宇掙扎著大罵道。
“老實點,我們是警局的?!庇腥撕浅獾馈?
電話這頭,陳鼎忠聽著清晰的聲音從手機(jī)聽筒里傳過來,臉色一下煞白。
拿著手機(jī)呆愣了一下,陳鼎忠很快就驚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掛掉電話,隨即又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從桌上找了個針尖狀的東西打開手機(jī)的卡槽,將手機(jī)卡拔出來,從書房衛(wèi)生間的馬桶沖下去后,陳鼎忠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不知不覺,身上竟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出事了!陳鼎忠腦袋里一片空白,虧他接到王飛宇的電話時還在想他做事謹(jǐn)慎,早晨就讓王飛宇直接離開三江了,不可能那么快就被警方的人查到,事實證明他低估了警方的能力,想想也是,省廳直接介入了這事,事情的嚴(yán)重性從一開始就超出他的想象。
發(fā)呆了一會,陳鼎忠面色蒼白,拿起自己平時日常用的那部手機(jī),猶豫著要不要給管志濤打電話坦白實情,陳鼎忠很清楚,管志濤是有點懷疑喬梁的車禍跟他有關(guān)的,話里話外都有試探他的意思,但他出于自己的一些考慮,并沒有和管志濤交底,其實他那樣做對管志濤也有好處,但眼下事情已經(jīng)失控了,陳鼎忠很清楚,現(xiàn)在也許只有管志濤才能幫得上他。
沉默片刻,陳鼎忠咬了咬牙,主動給管志濤打了過去……
市區(qū),徐洪剛常去的會所。
昨晚除夕,徐洪剛和魯明、蔣盛郴三人在會所一起吃飯喝酒,徐洪剛還讓會所安排了幾個美女陪同,三人一起喝到了十點多,蔣盛郴離開后,徐洪剛并沒有回去,而是讓會所老板搞了個派對,又另外安排了幾個美女過來,魯明見狀,也興致勃勃留了下來。
幾個美女陪著徐洪剛和魯明玩了個通宵,一直到早上六點多,徐洪剛和魯明才各自帶了個美女在會所找了個房間休息。
進(jìn)入房間后,誰也不知道徐洪剛和魯明折騰到幾點,反正魯明這一覺是睡到了傍晚才昏昏沉沉醒來,起來的時候,魯明還有點頭暈眼花,手腳更是一陣酸軟,這讓他不禁感慨自己真的是老了。
拿起手機(jī)看了下時間,魯明嘴角咧了咧,這一覺竟然從上午睡到了傍晚,難怪他被餓醒了。
看到手機(jī)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局里的下屬打來的,魯明想也沒想就回?fù)芰诉^去。
“什么事?”魯明打通電話就徑直問道。
“魯書記,您去三江縣醫(yī)院看望過呂局長沒有?”電話那頭的人問道。
“沒去,怎么了?”魯明搖頭道。
“魯書記,現(xiàn)在局里的人都在討論呂局長的身份?!睂Ψ胶芸煊终f道。
“呂局長的身份?”魯明聽得眉頭一皺,意識到自己似乎錯過了什么重要信息,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魯明這么問,立刻就知道魯明果真還不知道呂倩的事,他中午給魯明打電話時,對方就沒接,下午又給魯明打了兩個,魯明仍舊沒接,他就猜到魯明恐怕還啥也不知道。
沒有賣關(guān)子,對方很快就道,“魯書記,您還不知道吧,呂局長是咱們省里以前那位廖書記的千金?!?
“廖書記?你說的是廖谷鋒書記?”魯明瞪大眼睛。
“是啊。”
“你這是從哪聽來的消息?”魯明一臉不可思議,有些懷疑對方的消息到底靠不靠譜。
“魯書記,這事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呂局長現(xiàn)在在住院,昨晚廖書記就連夜從西北趕過來了,現(xiàn)在人就在三江縣醫(yī)院陪護(hù),今天上午更是驚動了上面,省廳的人親自督辦此案?!睂Ψ秸f道。
魯明聽著對方的話,一時震驚得無以復(fù)加,他早就知道呂倩有來頭,否則她也不可能從部里直接空降到江州市局擔(dān)任二把手,但他決計想不到呂倩的來頭這么大,對方竟然是廖谷鋒的女兒!靠,這不是玩人嘛,呂倩有廖谷鋒這么個爸爸,調(diào)哪里不好,偏偏調(diào)到他手底下來,特么的,以后他是不是得將呂倩當(dāng)成祖宗供起來?
心里的想法一閃而過,魯明突然又意識到剛剛下屬的話里還含有別的信息,有些后知后覺地問道,“你說驚動了上面,省廳的人親自督辦此案,是啥意思?呂局長不是遭遇意外車禍嗎?”
“魯書記,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特別清楚,說是車禍可能另有隱情,凌晨還有人冒充醫(yī)生進(jìn)入喬書記的病房,據(jù)說是要圖謀不軌,反正這事現(xiàn)在挺復(fù)雜,省廳已經(jīng)直接介入案子的調(diào)查了,這不,上午也發(fā)了通知下來,我打電話想跟您匯報,您都沒接?!睂Ψ秸f道。
魯明聽到這話,嘴角抽搐了起來,他昨晚跟徐洪剛一起嗨了個通宵,早上回到房間又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因為太疲勞,這一覺竟直接睡到了傍晚。
呆愣了一下,魯明很快就道,“事情我知道了,先這樣,有什么事你再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