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永看著王小財走出去,也顧不得和洪艷打電話,將電話掛掉后對喬梁道,“事情有點反常吶?!?
“嗯,你先別走,咱們一起跟這個阮明波談談?!眴塘簩O永說道。
兩人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一會,阮明波就在王小財?shù)膸ьI下走進門,喬梁和孫永的目光也都齊刷刷地落在阮明波身上。
“小王,你先去忙?!眴塘簺_王小財揮了揮手。
喬梁說完請阮明波坐下,一邊審視打量著阮明波,“阮先生,這么早怎么有空過來?”
“喬書記,我是過來跟您承認錯誤的?!比蠲鞑ǖ皖^道。
“承認錯誤?”喬梁疑惑地看著阮明波,“什么錯誤?”
“喬書記,是這樣的,我之前因為工作上的原因,對東江公司的陳鼎忠董事長產(chǎn)生怨恨,故而對他進行誣陷,編造了一些莫須有的事情對他進行誹謗,我是來承認錯誤的,也愿意為此承擔相應的法律后果?!比蠲鞑ㄕf道。
喬梁還沒說什么,孫永已經(jīng)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瞪著阮明波,“阮先生,你在耍我們呢?”
“孫永,你先坐下。”喬梁沉著臉,轉頭看向阮明波,“阮先生,你是不是誣陷誹謗咱們姑且不談,我現(xiàn)在就想問你,昨天下午你從你們銀行離開一直到昨晚,你都去哪了?”
“我去朋友家打麻將了。”阮明波答道。
“打麻將?你這打麻將連手機來電都聽不到嗎?昨天我們孫主任可是給你打了很多個電話,包括你老婆也給你打了好多個電話,你一個都沒接,這要說是打麻將,有點解釋不過去啊。”喬梁目光灼灼地盯著阮明波。
“喬書記,是這樣的,我們幾個朋友打麻將有個規(guī)矩,要將手機調(diào)靜音,免得被打擾,所以當時我真沒聽到電話響。”阮明波笑道。
“上班時間出去打麻將,然后還將手機調(diào)靜音?”喬梁笑呵呵地看著阮明波,“阮先生,你這怕是沒說實話啊?!?
“喬書記,我說的都是實話?!比蠲鞑ㄟB忙道。
喬梁神色冷峻,阮明波明顯是在說謊,對方的轉變顯然跟昨天那大半天的失蹤有關。
喬梁盯著阮明波,“阮先生,是不是有誰威脅你?”
“喬書記,瞧您這話說的,怎么會有人威脅我呢。”阮明波否認道。
“阮先生,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欺騙我們,你……”孫永指著阮明波,臉上露出了惱怒的神色,他話沒說完,卻是被喬梁給打斷。
只聽喬梁對阮明波道,“阮先生,你說的情況我們知道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聽喬梁這么說,阮明波站了起來,狐疑地看著喬梁,想了想,又強調(diào)了一句,“喬書記,我之前反映的跟陳鼎忠和管志濤有關的問題,都是我捏造出來的,還希望你們別當真,如果需要負什么法律責任,我愿意承擔后果?!?
“嗯,知道了?!眴塘旱?。
阮明波聞,又瞅了瞅喬梁,想再說點什么,最終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匆匆忙忙離開。
看著阮明波離去,孫永氣憤道,“這阮明波分明是在說謊?!?
“他鐵了心要撒謊,那咱們逼問他也沒用,倒不如咱們自己查?!眴塘嚎粗鴮O永,“你去聯(lián)系警局的人,讓他們協(xié)助我們調(diào)查,看看阮明波昨天失蹤的那段時間里,到底去了哪。”
“好。”孫永點了點頭。
“還有東江公司和陳鼎忠這條線也不能放棄,要繼續(xù)查下去,尤其是阮明波之前在檢舉信里反映的線索,那些大概率都是真的,咱們要順藤摸瓜往下查?!眴塘河值?。
“嗯?!睂O永微微點頭,“喬梁,那我先去忙了?!?
“去吧,如果市局那邊需要我協(xié)調(diào),你及時跟我說。”喬梁說道。
看著孫永離開,喬梁眉頭微蹙,阮明波突然間改變口風,喬梁心里猜測阮明波有可能受到了什么威脅,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一味逼問阮明波是沒用的,這也是喬梁剛剛制止孫永的原因。
琢磨了一下阮明波的事,喬梁也沒再多想,抓緊處理上午的事情,他待會還要前往市精神病院,安排章梅轉院的事。
另一頭,阮明波從市大院出來后,就用另一只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阮明波道,“陳鼎忠,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你最好信守諾,別去動我女兒,不然我就跟你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