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人把他打了?”管志濤愣住。
“對,我找人揍他了,不然這家伙不識抬舉,本來我是想跟他好好談的,但他卻聽不進去?!标惗χ尹c頭道。
“嘖,你怎么找人動手了呢,畢竟是一起吃過飯喝過酒的,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惫苤緷^疼地捏了捏眉心,“而且你這樣搞,容易激化矛盾,沒事都被你搞出事情來?!?
“管縣長,跟阮明波這種腦子一根筋的人沒啥好談的,你跟他好好說話,他反倒蹭鼻子上臉,倒不如狠狠教訓他一頓,這次我也只是給他一個小教訓。”陳鼎忠笑了笑,“管縣長,總之這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陳鼎忠說得輕松,管志濤卻是莫名有些擔心,問題不會真的出在阮明波身上吧?
管志濤心里想著,對陳鼎忠道,“我現(xiàn)在去你那一趟?!?
管志濤掛掉電話,坐車來到東江公司的寫字樓,他來過好幾次陳鼎忠的公司,對這里并不陌生。
陳鼎忠已經(jīng)提前到樓下等著,看到管志濤過來,陳鼎忠笑著迎上前,“管縣長,你這個點怎么有空過來?”
“有點事情?!惫苤緷白?,一邊對陳鼎忠道,“走,去你辦公室談?!?
兩人來到陳鼎忠的辦公室,管志濤面帶憂色道,“老陳,你說阮明波會不會暗地里搞什么事呢?”
“管縣長,你怎么會這么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陳鼎忠奇怪地看著管志濤。
“唉,關于我的任命突然被市里叫停了,我總有點不好的預感?!惫苤緷f道。
“管縣長,怎么回事?”陳鼎忠聽得一驚,連忙問道。
管志濤將情況跟陳鼎忠大概解釋了一下,陳鼎忠聞,有些不可思議道,“管縣長,市里把你調(diào)到松北擔任縣長,這都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怎么會突然變卦呢??
“我現(xiàn)在只是松北的代縣長,還不算真正的縣長?!惫苤緷嘈?。
“好吧,就算只是代縣長,市里面調(diào)你過去,那擺明了就是要讓你出任松北縣長一職的,怎么會出爾反爾???”陳鼎忠納悶道。
“呵呵,能不能上都是領導一句話的事情,領導能讓你上,也能讓你下?!惫苤緷七谱?,“當務之急要搞清楚問題出在哪里,我已經(jīng)問過徐市長了,他說是吳書記那邊收到了一些關于我的不好的反饋,所以暫時叫停了對我的任命?!?
“有沒有說具體是因為什么事?”陳鼎忠急忙又問。
“沒說。”管志濤面帶愁容,“就是因為不知道是什么事,所以才搞得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這就不好整了啊,壓根不知道問題出在哪?!标惗χ艺f著看了看管志濤,“管縣長,徐市長沒幫你說話嗎?”
“徐市長就算想幫我說話,也得先搞清楚什么事不是?”管志濤眉頭緊鎖,“現(xiàn)在壓根啥情況都還不清楚呢,徐市長又怎么會貿(mào)然開口,而且徐市長顯然也是擔心市紀律部門那邊在查我,所以不會輕易表態(tài)的?!?
“不會吧,怎么還牽扯出了紀律部門?”陳鼎忠聽管志濤提到紀律部門,嚇得不輕,這要是被紀律部門調(diào)查,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剛剛來的路上一直在想,會不會是阮明波搞的事呢?!惫苤緷f著自己的猜測。
“他有那么大的膽子嗎?”陳鼎忠看著管志濤,顯然覺得這事不太可能。
“除了他,我還真想不到別人?!惫苤緷f道,“我思來想去,最近并沒得罪什么人?!?
“管縣長,會不會是您更早以前樹立的敵人?”陳鼎忠說道。
“不太可能?!惫苤緷龘u了搖頭,他做事一向圓滑,自問并沒有跟誰結過太大的仇。
陳鼎忠聽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體制里的事,他顯然幫不了管志濤太大的忙,甚至他的生意反而需要靠管志濤幫襯,要不是有管志濤罩著,他一個靠倒賣沙子起家的,根本混不到今天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