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思后,許嬋毫不猶豫往外走,從賓館停車場開走了自己的車子,揚長而去。
此刻,許嬋已經(jīng)顧不得縣里還有沒有工作需要她安排,鄭國鴻晚上又是否會留下來,這會統(tǒng)統(tǒng)都跟她無關(guān),許嬋現(xiàn)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去省城,去找蘇華新!
剛剛才和蘇華新發(fā)完短息,但許嬋這會并沒有打算提前告知蘇華新自己要去省城找他,她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直接去蘇華新宿舍。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著,速度已經(jīng)遠超國道上的限速,恨不得將油門踩到底的許嬋,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渾身都緊繃著,從她的肢體動作可以看出她此時有多么的緊張。
車子上了高速后,許嬋第一次體會到飆車的感覺,看著前邊的車子被她一輛輛超越,直至被遠遠甩到身后,許嬋恍然未覺,甚至隱隱感覺到有一些刺激,許嬋第一次察覺,自己骨子里似乎是個瘋狂的人。
縣里,鄭國鴻一行回到縣賓館后,并沒有多逗留,而是直接回市里,按照鄭國鴻的說法,今天爬了山,晚上更得去泡泡溫泉,疏通下筋骨,不能浪費周末這大好時光。
一個苗培龍出事了,對于鄭國鴻這個級別的干部來說,猶如拍死一只蒼蠅,鄭國鴻依舊是云淡風輕,并沒覺得什么。
喬梁這會也沒心情挽留鄭國鴻,看最新章節(jié)請搜求書幫.在送走鄭國鴻以及市里的一行領(lǐng)導(dǎo)后,喬梁便立刻讓府辦通知下去,召集縣里的主要干部開會。
縣大院的會議室逐漸坐滿了人,不僅是縣里的班子成員,包括各個機關(guān)部門的一把手,也都被通知來開會。
喬梁在辦公室里抽著煙,想著今天苗培龍被帶走的一幕,深深嘆了口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秘書傅明海輕輕敲門走進來,“縣長,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好,我這就過去?!眴塘喊褵燁^掐滅,站起身道。
傅明海跟著喬梁一起往外走,突然又說了一句,“對了,沒看到許主任?!?
傅明海這么一說,喬梁才想到剛剛在縣賓館似乎也沒看到許嬋的身影,按說許嬋今天下午是留在縣賓館這邊來著。
“沒給許主任打電話嗎?”喬梁問道。
“打了,她的電話沒人接,我給她打了三個?!备得骱Uf道。
喬梁皺了下眉頭,這時候也沒心思去想許嬋跑哪去了,擺擺手道,“算了,先不管她了,咱們?nèi)ラ_會?!?
喬梁走進會議室,原本還有些喧囂嘈雜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苗培龍出事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傳遍了,在場的人,都是縣里邊的干部,各有自己的消息門路,剛剛過來的時候,基本都得到了消息,一個個震驚不已,這對于小小的松北來說,簡直就是平地一聲雷,之前竟然一點征兆都沒有。
而此刻,伴隨著喬梁走進來,眾人看著喬梁的眼神也比往常多了些不一樣,甚至莫名的覺得喬梁身上仿佛多了些平時沒有的威嚴。
苗培龍出事了,如果說松北誰有可能獲益最大,那非喬梁莫屬,苗培龍出事,意味著喬梁有機會接替書記一職,這讓眾人看著喬梁的眼神又分外復(fù)雜,喬梁這才多大?難不成又要再創(chuàng)造一個記錄,成為整個江東省最年輕的縣書記嗎?
有人心里如此想,有人心里卻又不這么認為,畢竟喬梁太年輕了,而且對方剛破格提拔擔任縣長沒多久,按照組織人事原則,喬梁是不可能再那么快破格提拔的。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誰也不能否認,在苗培龍出事后的這段時間內(nèi),主持工作的是喬梁,短時間內(nèi),松北就是喬梁說了算,當然,如果市里很快又任命了新的一把手,那又另當別論。
喬梁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后,環(huán)視了會議室一圈,看到縣紀律部門一把手高君卓沒來,眉頭微蹙,看向傅明海,“高書記呢,沒通知到嗎?”
“通知了,高書記說他沒在松北,今天去外地了,趕不回來?!备得骱Uf道。
喬梁嘴角微翹,高君卓和苗培龍沆瀣一氣,現(xiàn)在聽到苗培龍出事了,是嚇壞了不敢來開會呢,看最新章節(jié)請搜求書幫.還是真的人在外地?
撇了撇嘴,喬梁也懶得去管高君卓有沒有來,反正會都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