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飛環(huán)視了在場的人一圈,淡然道,“既然這事咱們爭執(zhí)不下,那明天就在班子成員會上討論?!?
駱飛這話讓在場的人神色俱是一震,郭興安和馮運明對視了一眼,兩人臉色都有些凝重,駱飛越是這么做,越是表現(xiàn)出了其態(tài)度之堅決,反觀徐洪剛,臉上不自覺露出了一縷喜色。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不打擾駱書記了?!惫d安點了點頭,并沒有反對,駱飛是一把手,有召集班子會議的權(quán)力,郭興安犯不著去反對,只不過駱飛表現(xiàn)出來的決心和姿態(tài),讓郭興安心里有些隱憂。
郭興安離開后,馮運明朝駱飛和徐洪剛打了聲招呼,隨即也跟著離去。
徐洪剛等兩人離開,走到駱飛跟前道,“駱書記,把這事拿到班子會上討論,您有把握嗎?”
“怎么,你懷疑我對班子的掌控能力?”駱飛不滿地看了徐洪剛一眼。
“沒有?!毙旌閯偢尚σ宦?,心里卻是悄然嘀咕,心說對班子的掌控力,你比起之前的安哲還真是差遠了。
駱飛又看了看徐洪剛,道,“洪剛同志,今天晚上就多耽擱一下你的時間,咱們一起找班子的其他成員談?wù)勑?,你看如何??
“可以,我一切聽從駱書記的指示??醋钚抡鹿?jié)請搜求書幚.”徐洪剛笑著點頭,知道駱飛這是要提前把工作做好,務(wù)必確保其意志能在明天的班子會議上得到貫徹。
對徐洪剛的態(tài)度,駱飛很是滿意,他之所以要讓徐洪剛留下來,也是存了再次利用徐洪剛的想法,尤其是徐洪剛之前主動渲染其跟蘇華新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徐洪剛有蘇華新當靠山,如今徐洪剛在市里的分量隱有提升,他和徐洪剛一起找市班子的其他成員談話,其意義又是不同。
駱飛和徐洪剛在辦公室里做著打算,外邊,郭興安和馮運明一起離開后,郭興安臉色不大好看地問著馮運明,“洪剛同志是怎么回事?據(jù)我所知,之前小喬不是還跟過他一段時間嗎,怎么他今天反而帶頭針對起小喬來了?”
“這個我還真是不清楚,說實話,我對徐副書記的態(tài)度也很是費解。”馮運明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多說了一句,“徐副書記這人,一向都有點難以琢磨?!?
郭興安聽了撇了撇嘴,他自然能聽出馮運明這話里的另一層意思,徐洪剛有點墻頭草。
馮運明又道,“郭市長,看駱書記這態(tài)度,是非要拿下小喬不可了,所謂的調(diào)查,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是啊,駱書記無非是借此發(fā)難罷了?!惫d安神色凝重,“小喬這次確實是輕率了,給了別人把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駱書記對小喬的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不過之前沒見他有這么大的決心?!瘪T運明眉頭緊擰,“這次看駱書記的態(tài)度,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明天的班子會議不容樂觀吶?!?
“見招拆招吧,不然還能怎么辦?!惫d安嘆了口氣,“這事我先跟世東同志通個氣,看最新章節(jié)請搜求書幚.世東同志是紀律部門一把手,明天班子會上,讓他提議由紀律部門把這事接手過去調(diào)查?!?
“對,這是個辦法,我看那王慶成不太靠譜?!瘪T運明說道。
“嗯,那就先這么辦?!惫d安道。
松北,金發(fā)塑料廠。
鄭國鴻的車子到這時,夜色已深。
鄭國鴻下車實地查看了一圈后,臉上的笑容逐漸多了起來,一旁的秘書張尚文笑道,“書記,這個塑料廠看樣子已經(jīng)停工許久了,松北這邊看來是動真格了?!?
“他們要是不動真格,我就要對他們動真格了?!编崌檱绤柕卣f了一句。
“鄭書記您親自下來督查,地方的干部膽子再大,肯定不敢再敷衍?!睆埳形男Φ馈?
鄭國鴻輕點著頭,沒再說什么,繼續(xù)沿著塑料廠周邊查看了起來。
松北這邊,的確也是因為鄭國鴻親自下來了一趟,這才嚴肅對待了起來,哪怕是之前收了塑料廠老板好處的苗培龍,也不敢再在這件事上跟喬梁唱反調(diào),所以喬梁指示環(huán)保部門對塑料廠的問題進行整頓,也得以順利地貫徹執(zhí)行下去。
鄭國鴻在塑料廠這邊耽擱了二十多分鐘,便又上車,啟程前往江州市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