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沉默著,王慶成有些不耐煩道,“喬縣長,問你話呢,請你回答。”
“哦……”喬梁一副剛回過神來的樣子看著王慶成,“王檢,你要我回答什么?”
“回答什么?”王慶成氣得一笑,“就這視頻里的情況,喬縣長難道不用解釋一下嗎?”
“我說了,這一看就是栽贓陷害,我就不信王檢看不出來?!眴塘赫f道。
“我們辦案是講證據(jù)的,不是用眼睛看的?!蓖鯌c成哼了一聲,盯著喬梁道,“喬縣長,我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相信你的時間也很寶貴,大家不要在這浪費時間。”
“嗯?”喬梁皺皺眉頭,“怎么,你們這是在審訊我?”
“這不是審訊,我們只是在找你問話,了解情況。”王慶成撇撇嘴,“這要是審訊,你以為你現(xiàn)在能好好的坐在這?”
“哦……”喬梁冷笑一下,“我還以為王檢把我當犯人了呢?!?
“喬梁,你別在這耍嘴皮子?!蓖鯌c成瞪眼道。
喬梁轉(zhuǎn)過頭沒再理會王慶成,他之所以對王慶成有這么大的抵觸,是因為他認為王慶成是帶著駱飛的指示來找他的麻煩,甚至對方在問話前就已經(jīng)帶著有罪推定的想法,所以今天這場談話不論是什么結(jié)果,顯然都是對他不利的。
而此刻,王慶成對于喬梁的態(tài)度同樣是一臉惱火,他現(xiàn)在是市檢一把手,喬梁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在王慶成看來,這是對他權(quán)威的挑釁。
“喬縣長,我最后一次正告你,我們是代表市里同你談話,你要是不好好配合,后果自負?!蓖鯌c成板著臉道。
喬梁眼里閃過一絲不屑,他還真就不怕對方的威脅,駱飛早就看他不爽了,難不成他現(xiàn)在好好配合一下,王慶成回去跟駱飛匯報后,駱飛就不會拿這事做文章了?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
喬梁轉(zhuǎn)念又想,自己犯不著跟王慶成較勁,對方也巴不得給他扣個大屎盆子,關(guān)于視頻的情況,他有必要說明一下,對方信不信那就不關(guān)他的事了。
如此想著,喬梁便道,“王檢,既然你要我回答,那我就說一下關(guān)于這視頻的情況,這是發(fā)生在昨晚的事情,同時,這視頻故意只截取了其中一小段畫面,并且故意將聲音去掉了……”
喬梁說著將昨天下午姜輝老婆請求和他見面的事說了出來,提到這個,自然又免不了要將有關(guān)姜輝的案子的來龍去脈說一遍。
喬梁耐著性子娓娓道來,聽完喬梁的解釋,王慶成目光一閃,質(zhì)問道,“喬縣長,照你所說,你既然明知道這個王桂是姜輝的老婆,而姜輝又是犯罪嫌疑人,為何還要去見一個罪犯的老婆?”
“王檢,我剛剛話里不是說的很明白了嗎,這個王桂說找我有重要情況要反映,我以為她真有什么重要的事,這才過去跟他見面,誰知道這會是個陷阱?!眴塘簺]好氣道。
“你說這是個陷阱,人家故意栽贓陷害你是吧?那請問你怎么證明自己的清白?”王慶成再次問道。
喬梁聞差點沒氣炸,你王慶成特么的就是故意找事,這視頻有沒有問題,他就不信王慶成看不出來。
“王檢,我要說明的情況,剛剛已經(jīng)都說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喬梁沒收錢,也問心無愧,如果你們也想往我身上潑臟水,那我解釋再多也沒用。”喬梁冷聲道。
“喬縣長,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們是在找你了解情況,什么叫往你身上潑臟水?”王慶成睜大眼睛,嘴上如此說,王慶成心里實則也有些心虛,因為他知道駱飛想干什么。
“王檢,既然你們不是想往我身上潑臟水,那你們不是應(yīng)該去調(diào)查這個王桂嗎,怎么反倒逮住我一個勁訊問了?大家都是同志,在你們眼里,就這么不信任自己的同志?”喬梁反問了一句。
王慶成一下有些語塞,旋即道,“這個不勞喬縣長操心,我們只是先來找你了解情況,回頭也會去查這個王桂,正是因為大家都是同志,我們本著負責任的態(tài)度,才會先來找你問清楚,是你一開始就抱著抵觸的態(tài)度,拒不配合?!?
“那我現(xiàn)在配合了,請問王檢還有什么要問的嗎?”喬梁呲牙一笑。
王慶成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暫時沒有了,回頭如果還有什么要問的,我們會再找你。”
“那我就告辭了?!眴塘赫f完站起身甩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