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銘海想著,抬頭看向喬梁,他還不知道喬梁昨晚和郭興安談得如何了。
“縣長,郭市長那邊怎么說?”蔡銘海忍不住問道。
“郭市長今天會找魯副市長談談這事?!眴塘盒α诵?,“放心吧,郭市長會替你說話的,現(xiàn)在部里的檢驗結果出來了,對你有利。”
蔡銘海點了點頭,轉而又說起了案子,“劉良死于他殺,現(xiàn)在我愈發(fā)有信心,劉良的兒子劉金義車禍死亡一案,同樣也是一起刑事案件,兩起案子或許可以并案調查?!?
“嗯,我相信你對案子的判斷和直覺,現(xiàn)在咱們先等市里的結果,一旦你恢復職務,就按著你的想法查下去。”喬梁點頭道。
兩人聊了一會案子,因為喬梁待會還要開會,蔡銘海先告退。
從喬梁辦公室里出來,看最新章節(jié)請搜求書幫.蔡銘海走到院子里,陡然看到了陶望,只見陶望從車上下來,行色匆忙地往旁邊的委辦大樓走去。
蔡銘海見狀主動迎了上去,“咦,這不是陶局長嗎?”
陶望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蔡銘海,愣了一下,接著撇過頭,不想理會蔡銘海,但蔡銘海這會偏偏不放過陶望,往前一步攔住陶望,笑道,“陶局長,咱們好歹也是同事,連聲招呼都不打,是不是不太禮貌?”
“我還有事?!碧胀鏌o表情地說了一句,側身從旁邊走過。
蔡銘海注視著陶望的背影,突然說了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陶局長,希望你沒干什么虧心事?!?
聽到蔡銘海的話,陶望身子一顫,腳步愈發(fā)快了。
陶望來到苗培龍辦公室,進門就著急道,“苗書記,不好了,出事了?!?
“大清早你喊啥呢?”苗培龍正在喝茶,聽到陶望這話,差點沒把茶杯掉地上。
“苗書記,現(xiàn)在也不早了,快十點了。”陶望苦著臉道。
“大上午的,出了啥事?”苗培龍瞪眼道。
“苗書記,蔡銘海把劉良的尸檢標本偷偷送到部里檢驗,現(xiàn)在檢驗結果出來了。”陶望連忙說道。
“啥?”苗培龍嚇了一跳,盯著陶望,“之前蔡銘海不是請了省廳的人來尸檢嗎,他自己都不相信省廳的尸檢結果?”
“誰知道呢,本來以為省廳的尸檢結果已經(jīng)足夠權威了,沒想到蔡銘海竟然懷疑省廳的結果,暗地里送到部里去檢驗了?!碧胀荒槦o奈,“現(xiàn)在部里的檢驗結果下來了,事情有點麻煩?!?
“這個蔡銘海,真能折騰?!泵缗帻埬抗怅幊粒八詾樗脗€部里的檢驗結果就能復職了嗎,想得美?!?
“苗書記,可是部里的檢驗結果出來,蔡銘海怕是會拿這個做文章,再加上喬縣長支持他,會不會出變故?”陶望擔憂道。
“你這個人,怎么一出點事就火急火燎的,能不能穩(wěn)重點?”苗培龍沒好氣地看著陶望,對他委實不滿意,要不是手底下暫時沒合適的人選,他還真不想把陶望推上縣局局長的位置。
“苗書記,我也是擔心……”
“行了,哪來那么多擔心?!泵缗帻垞]手打斷陶望的話,意味深長道,“就算尸檢結果證明劉良是他殺又怎么樣?有案子就查案嘛,你是代局長,出了這樣的案子,你就好好查一查唄,關蔡銘海一個已經(jīng)停職的人什么事?”
“是是,您說的是。”陶望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從苗培龍的話里,陶望聽出苗培龍還是力挺他的,這讓陶望心里稍微踏實了。
“你不用一出點事就跑我這里,這件事你倒是該好好去跟吳董事長講一下,現(xiàn)在吳董才能跟駱書記說上話?!泵缗帻埰沉颂胀谎壅f道。
“好好?!碧胀Σ坏c頭,心里想著待會讓姜輝和吳江聯(lián)系一下,對方和吳江的關系更近一點。
就在陶望和苗培龍交談時,市里,一場談話同時也在進行著,市長郭興安和副市長兼市局局長魯明正談論蔡銘海的事。
魯明已經(jīng)知道了部里的檢驗結果,但對于郭興安提出的讓蔡銘海復職一事,魯明的態(tài)度卻顯得頗為曖昧,沒有拒絕也沒有明著答應,而是委婉道,“郭市長,看最新章節(jié)請搜求書幫.蔡銘海這事,駱書記親自作了批示,回頭我去跟駱書記匯報一下,征詢一下駱書記的意見,您看如何?”
“可以?!惫d安淡淡點了點頭,魯明這樣說,郭興安倒也不生氣,對方這么做其實也正常,畢竟駱飛是一把手,又做了親筆批示,魯明不可能不跟駱飛匯報,但從魯明的態(tài)度里,郭興安能察覺得出,魯明對他有些敷衍。
“那行,郭市長,我先走了,您忙?!濒斆髡玖似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