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這么大的事,你怎么會覺得駱書記敢捂蓋子?”吳惠文疑惑地看著喬梁。
“這么大的事,他自然不敢徹底捂蓋子,但他會有選擇性地捂,因為這里頭牽扯到了唐曉菲,唐曉菲是駱書記的外甥女……”喬梁把里頭牽扯的關(guān)系和吳惠文詳細說了起來,包括之前文遠找他談話,暗示他說謊……等等,喬梁對吳惠文沒有一點隱瞞。
吳惠文聽完眉頭微擰,“小喬,這事如果像你說的那樣,那你的做法恐怕有點不明智?!?
“吳姐,難道你覺得我應(yīng)該明知道真相,卻和他們同流合污嗎?”喬梁皺眉。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選擇這么硬杠,只會招致駱書記今后對你的打擊報復(fù),這對你是極為不利的,再怎么說,駱書記都是一把手,在我們的體制規(guī)則里,一把手是擁有絕對權(quán)威的,得罪一把手,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吳惠文說道。
“吳姐,你說的沒錯,但我并不后悔自己的決定,我也不可能跟他們同流合污,更何況市里還有郭市長支持我,有馮部長支持我,我并不是孤立無援?!眴塘赫f道。
“也是,你的做法并沒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們本該堅持原則?!眳腔菸奈⑽Ⅻc頭,又道,“不過這樣一來,今后你想要升遷怕是難了,只要駱書記一日還在江州,他都會壓著你,而且你最好不要犯錯,一旦被他抓住小辮子,他肯定會擼了你這個縣長的職務(wù)?!?
“管他的,反正我并沒有做錯。”喬梁聳了聳肩,“而且我如果真為了個人前程去迎合駱書記,那我才真的是有愧于組織,有愧于群眾,更加對不起安書記對我的教導(dǎo)。”
聽到喬梁的話,吳惠文會心一笑,“看來安哲那家伙確實沒有看錯你。”
“安書記對我的教導(dǎo),我可是時刻謹(jǐn)記著?!眴塘盒Φ馈?
“難怪安哲對你如此看重?!眳腔菸男α诵?,她看著喬梁的眼神何嘗不是充滿了欣賞。
說著話,吳惠文端起酒杯道,“來,小喬,就沖著你的原則,我敬你一杯?!?
“吳姐,你這么說我可不敢當(dāng),我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名合格的干部該做的事罷了?!眴塘侯H有些惶恐地說道,盡管他有時候也會對吳惠文產(chǎn)生一些男人對女人的本能沖動,但在他內(nèi)心深處,是十分敬重吳惠文的,吳惠文主動敬他,喬梁著實受寵若驚。
看到喬梁的反應(yīng),吳惠文眨了眨眼,“小喬,這可不像你,你在我面前,一向都膽大得很嘛?!?
“吳姐,瞧你這話說的,我在你面前,一向都是十分老實規(guī)矩的?!眴塘汉俸僖恍?。
“是嗎?”吳惠文似笑非笑地看了喬梁一眼,“行了,啥也不多說,干杯。”
“對對,干杯?!眴塘好Σ坏似鹁票蛥腔菸呐霰?。
兩人邊喝邊聊著,吳惠文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九點,兩人喝完一瓶紅酒時,不知不覺就到了十點,喬梁打算再開一瓶時,吳惠文看了看時間,阻止道,“小喬,別開了,再喝就有點晚了,下次有時間再喝?!?
“吳姐,現(xiàn)在還不晚嘛,再喝一瓶?”喬梁目光灼灼地看著吳惠文。
吳惠文有些意動,想了想還是拒絕道,“算了吧,下次再喝,我明早得早起趕回關(guān)州,明天上午九點市里有個重要會議要開,耽擱不得?!?
“好,那不喝了?!眴塘狐c點頭,看著吳惠文的眼神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吳惠文明早有重要會議要開,今天卻特意繞這么遠的路來松北看他,這讓喬梁心里涌動著莫名的情愫,只是這情愫又因為兩人的身份地位差距被壓制了。
在喬梁眼里,吳惠文不僅是一個成熟知性漂亮的女人,更是相當(dāng)級別和地位的領(lǐng)導(dǎo),因此,在喬梁心里,始終有一道枷鎖束縛著他對吳惠文的沖動。
喬梁是這樣,吳惠文又何嘗不是如此,面對喬梁此刻的眼神,吳惠文有些閃躲,沒有正視喬梁的目光,這對于在人前一向自信而又強勢的吳惠文來說是罕見的,在別人眼里,吳惠文是高高在上的地級市一把手,大權(quán)在握,地位超然,行事干練,舉手投足間充滿了事業(yè)型女人的味道,如果讓人看到吳惠文此時竟露出小女人般的姿態(tài),恐怕會讓人大跌眼鏡。
不過吳惠文終歸是個理性大于感性的女人,短暫的驛動之后,吳惠文很快就恢復(fù)如常,站起身笑道,“我得回酒店了,小喬,期待咱們下回在關(guān)州相聚。”
“好,我一定去。”喬梁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穿的睡衣,又趕緊道,“吳姐,你等一會,我去換身衣服,送你回酒店?!?
吳惠文聞,沒有阻止,并不反對喬梁送自己回酒店。
看著喬梁匆匆進了臥室,吳惠文怔怔出神,心里仿佛有一聲無聲的嘆息,作為一個生理和心理正常的女人,她也有自己的情感和欲望,但作為一名領(lǐng)導(dǎo)干部,她的理智占了上風(fēng),盡管這會喝了酒,但她終歸還是保持了清醒,只是腦海里浮現(xiàn)出喬梁那張俊朗的面孔,心里又忍不住暗道了一聲冤家。
喬梁換完衣服送吳惠文回酒店,就在兩人剛到酒店時,今晚在松北酒店和幾個朋友喝酒的苗培龍剛好從酒店離開,雙方恰好交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