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辦公啊,不然還能干什么?”喬梁笑答。
“現(xiàn)在都下班了,你還在辦公,挺勤奮的嘛?!卑舱艿?。
“反正回宿舍也沒啥事,還不如在辦公室里多處理點公務(wù)?!眴塘盒Φ?。
“嗯。”安哲點了點頭,又問,“梁子,剛當(dāng)上縣長,有什么體會?”
“新官上任,現(xiàn)在也還沒啥特別深的體會,就是感覺忙了許多,肩上的責(zé)任也大了?!眴塘盒Φ?。
“有這個感覺是對的,說明你對工作用了心。”安哲話鋒突然一轉(zhuǎn),問道,“梁子,你當(dāng)上了縣長,有沒有對自己的要求放松了?是不是開始墮落了?”
“沒有啊,老大,怎么這么問?我喬梁是什么樣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墮落呢?”喬梁納悶道。
“確定沒有?”安哲提高了聲調(diào)。
“老大,真沒有,您是不是聽到什么風(fēng)風(fēng)語了?”喬梁皺眉道。
“沒有就好,我相信你,所謂真金不怕火煉,我相信你是經(jīng)得起考驗的?!卑舱苷f完掛了電話。
喬梁一頭霧水放下電話,他知道安哲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打這通電話,對方明顯是聽說了什么,但喬梁仔細(xì)想想又覺得莫名其妙,他這才剛上任,都還沒開始做什么呢,怎么會有風(fēng)風(fēng)語傳出去?
喬梁正想著,電話又響了起來,這回是柳一萍打來的,喬梁見狀立刻接了起來。
“喬梁,你在松北是不是得罪人了?”柳一萍上來就問道。
“一萍,你聽到啥了?”喬梁道。
“我剛聽說駱書記在剛剛召開的班子生活會上,突然拿出了一些照片,好像跟你有關(guān)?!绷黄颊f道。
“知道是什么照片嗎?”喬梁一下皺眉。
“我沒看到照片,不知道是什么,不過總歸不會是好事,聽說駱書記還讓紀(jì)委介入來著?!绷黄及炎约毫私獾那闆r說了出來。
“好,一萍,我知道了,謝謝你?!眴塘焊兄x道。
“跟我客氣什么,你可別有事才好?!绷黄继鎲塘簱?dān)心。
“放心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能有啥事?!眴塘盒Φ?。
“我就怕你剛當(dāng)上縣長得罪人了。”柳一萍道。
“就算我得罪了人,別人要搞我也得有證據(jù)不是?單憑一些莫須有的證據(jù),難不成組織就隨便處分我?”喬梁笑了笑。
“也是?!绷黄键c點頭,又道,“總之你自個多小心,你現(xiàn)在可以說是樹大招風(fēng),年紀(jì)輕輕就身居高位,有些人肯定不想見得你好,但凡你要出點啥事,落井下石的人必定不少,所以你做事要穩(wěn)重謹(jǐn)慎一點?!?
“嗯,謝謝關(guān)心,我會的?!眴塘狐c頭。
兩人通完電話,喬梁不禁皺起眉頭,難怪剛才安哲也會打電話給他,對方無疑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所以打電話來問,但安哲顯然是信任他的,簡單問了幾句后就沒再寫什么,也沒問他是不是得罪了人,很顯然,安哲不想給他什么壓力,另一層意思,也說明安哲希望他繼續(xù)大膽放手去開展工作。
想及此,喬梁有些感動,安哲一直在默默當(dāng)著他的后盾,關(guān)心呵護他。
很快喬梁收斂心思,想著柳一萍所說的照片的事,喬梁有些費解,到底會是什么照片呢?要說他剛來松北得罪了什么人,喬梁覺得自己并沒得罪什么人,但要是工作上引起的矛盾……喬梁心頭一凜,難道是因為塑料廠污染的事,對方懷恨在心?
喬梁一時沒有頭緒,想著既然是駱飛在班子生活會上拿出來的照片,那張海濤肯定會知道。
喬梁想了想,給張海濤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