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想了一會,暫時琢磨不透楚恒的目的,索性把這事先放一旁。
把手機放回兜里,喬梁轉(zhuǎn)頭看了看丁曉云,發(fā)現(xiàn)丁曉云不知道什么時候手已經(jīng)放開,沒再抓住他的衣領(lǐng),喬梁松了口氣,正欲下床,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被什么勾住了,轉(zhuǎn)頭一看,赫然是丁曉云又抓住了他的衣角,而這時候,丁曉云的眼睛已經(jīng)睜開。
喬梁看得一愣,呆呆看著丁曉云:“丁書記,你醒了?”
“喬……喬梁,別走……”丁曉云定定地看著喬梁,那一雙漂亮的眸子里,仿佛含著一汪春水。
喬梁聽到丁曉云喊自己的名字,有些愣神,好一會才看向丁曉云:“丁書記,你喝多了?!?
“我是喝多了,但還沒醉?!倍栽戚p聲說著,醉還是沒醉,其實丁曉云自己也不清楚,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腦子是清醒的,卻又很亢奮,想宣泄自己心中苦悶的情緒,更有一種突破禁忌的沖動。
“丁書記,你……你想……你是想……”喬梁直直地看著丁曉云,此時喬梁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丁曉云沒說話,俏臉愈發(fā)紅潤了起來。
“不后悔?”喬梁又問。
“你怎么突然……突然……啰嗦起來了,以前不是……經(jīng)常把我當(dāng)做……張琳嗎?”丁曉云舌頭打著結(jié),她是有點酒勁上頭的。
喬梁聽到丁曉云這話,不自然地笑了下:“丁書記,之前把你當(dāng)成琳姐的時候,我都是無意識的,不是要……”
丁曉云沒有說話,突然坐起來,一把抱住了喬梁。
喬梁嚇了一跳,此刻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糾結(jié)和矛盾,還有猶豫和不安。
這糾結(jié)矛盾和猶豫不安來自于現(xiàn)實和欲望的沖撞。
“丁……丁書記……這,這……”
喬梁話沒說完,突然感覺嘴巴被堵住,丁曉云主動吻住了喬梁。
四目相對,喬梁心頭的那股火終于被丁曉云勾了起來……
西北的夜清冷而靜謐,西州的夜溫暖而熱烈……
一晚的時間過得很快,對喬梁而,這又是一個瘋狂的夜晚,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喬梁睡得跟死豬一樣,老三打了好幾個電話,喬梁才迷迷糊糊接了起來。
“喂,老三,啥事?”喬梁還沒徹底清醒過來。
“靠,老五,你問我啥事?你丫的是不是昨晚喝酒喝傻了,咱們早上要趕飛機??!”老三急火火道。
靠!喬梁瞬間精神了,看了下時間,日,喬梁趕緊爬了起來,火急火燎穿衣服,一邊隔著手機對老三道:“老三,你待會直接幫我把行李提過來,然后打車過來跟我匯合,我發(fā)個定位給你,咱們直接去機場?!?
喬梁說完掛掉電話,穿好衣服后,喬梁轉(zhuǎn)頭看了看丁曉云,輕喊了兩句:“丁書記,丁書記……”
丁曉云沒有醒,依舊沉沉睡著。
喬梁想到昨晚跟丁曉云折騰到很晚,丁曉云這會也許真的累壞了,睡的正香,干脆別叫醒她了!
“丁書記,我急著去趕飛機,耽擱不得,就不等你醒來了,咱們年后見?!眴塘鹤詈蠖自诖策?,同丁曉云低聲說了幾句。
見丁曉云沒有任何反應(yīng),喬梁想了想,在丁曉云屋里找出紙筆,寫了幾行告別的話,這才急匆匆離開。
喬梁剛走出門,門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的時候,屋里的丁曉云緩緩睜開了眼睛,丁曉云不是沒醒,而是清醒過后,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喬梁,所以干脆假裝睡著。
昨晚,丁曉云雖然沒醉得不省人事,但終歸是沖動了。大腦在酒精的作用下,丁曉云做了平時斷不敢想不敢做的事,以至于今天早上,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喬梁,其實在喬梁手機響的時候丁曉云就醒了,只不過一直沒動,生怕讓喬梁知道她醒了。
此刻喬梁離開,丁曉云才坐起來,裹了一件睡衣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靜靜地看著樓下。
只見喬梁站在馬路邊張望著,不時看著手機,一會,一輛出租車在喬梁跟前停下,喬梁拉開車門就上了車。
靜靜看著喬梁離去,丁曉云默默嘆了口氣,喬梁和她說年后見,但年后又會是什么光景呢?丁曉云不敢想,同樣被停職的她,對前程一片灰心,家里那位名義上的丈夫,已經(jīng)徹底讓她死心。
內(nèi)心深處,丁曉云同樣替喬梁擔(dān)心著,作為掛職干部的喬梁,還能順順利利干滿兩年嗎?
同病相憐的兩人,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