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世寬的秘書走開后,就聽王世寬道:“各位,就在剛才,又發(fā)生了一件事。”
“王部長,什么事?”尚可第一個出聲。
“你們自己拿手機看看網上的新聞吧?!蓖跏缹挀u了搖頭,目光最終定在了丁曉云身上。
王世寬的眼神讓丁曉云心頭一顫,意識到發(fā)生的事情可能跟自己有關,丁曉云急忙拿出手機看了起來。
看到手機上的新聞后,丁曉云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原來,就在剛才,丁曉云的丈夫周翰林接受記者采訪的一段視頻被人放到了網上,原本丁曉云和喬梁就因為照片的事搞得輿論沸沸揚揚,周翰林那個接受采訪的視頻被人一放到網上,立刻又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為周翰林在視頻里說了很多不利于丁曉云的話,比如說丁曉云不守婦道,作風敗壞,在家更是耍官威,不僅不孝敬長輩,還對長輩蠻橫無理,搞得家庭矛盾重重,周翰林更是自稱自己因此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和丁曉云的婚姻已經岌岌可危,兩人就差領一張離婚證了,夫妻關系名存實亡。
周翰林接受采訪的這個視頻,對丁曉云可謂是一記絕殺,如果說還有人懷疑照片的真實性,那周翰林作為丁曉云的丈夫,他說出來的話,自然會被人認為可信度極高,一般人看了,也都會下意識的選擇相信,很多人更是在腦海里腦補丁曉云作為縣一把手,在家里如何頤指氣使,粗暴蠻橫的畫面。
丁曉云看了這個視頻后,氣得渾身發(fā)抖,她今天先是被自己的司機背叛,現(xiàn)在又被自己的丈夫背叛,丁曉云打死也不敢相信這個曾經的枕邊人,如今還是法定名義上的丈夫,竟然會對著媒體信口雌黃,顛倒黑白,往她這個妻子身上潑臟水。
“嘖嘖,這是丁書記丈夫說的話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鄙锌捎衷谝慌躁庩柟謿庹f著。
喬梁此刻同樣震驚不已,他這會甚至都忘了替丁曉云反駁,看著丁曉云有些愣神,不知道丁曉云同其丈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丈夫怎么會接受媒體采訪,并且說出了這樣的話,這在眼下這當口,簡直是就是往丁曉云心臟里插刀。
“曉云同志,你自己說說,這是怎么回事?”王世寬對著丁曉云道。
“我無話可說。”丁曉云失魂落魄道。
“哎,你說你是怎么回事,怎么連家里的事都管不好,古人說得好,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你連家庭問題都處理不好,怎么管好一個縣?”王世寬看著丁曉云,語氣逐漸嚴厲起來。
“王部長,我向組織檢討,因為我的事,給組織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倍栽凄馈?
“可不是,你說因為你的事,又要給市里的工作造成多少不利影響?又得占用多少公共資源?”王世寬痛心疾首。
王世寬說完,電話響了起來,王世寬看了下號碼,臉色一下變得嚴肅,接起電話,恭敬的喊了聲:“騰書記。”
眾人一聽到是騰達來電,臉色也都是一變。
電話那頭,騰達不知道說著什么,王世寬不時的嗯嗯點頭,好一會,王世寬掛了電話,看向丁曉云,目光又多了幾分嚴厲。
“曉云同志,鑒于今天發(fā)生的事,市里邊也要求你暫時停職,好對外也有一個交代,這是剛剛滕書記的意思,你有什么意見嗎?”王世寬肅然道。
“我沒有意見,不論組織上對我怎么處理,我都接受?!倍栽破嗳灰恍?。
“好,既然如此,那就這么定了,回頭市里會有正式的文件下來,與此同時,市里有關部門也會對外召開新聞發(fā)布會,統(tǒng)一回應外界的關注,從現(xiàn)在開始,這件事的輿情工作由市宣傳部門負責,縣里不允許私自對外回應,以免造成越來越不好的影響?!蓖跏缹挼徽f道。
說完話,王世寬又掃視了在場的人一圈:“還有人有什么意見要提嗎?”
大家面面相覷,都沉默不語。
王世寬等了一會,見沒人說話,便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散會。”
會議開完,眾人散去。
王世寬并沒有急著離去,而是繼續(xù)留下來呆了一會,王世寬自有尚可陪同,喬梁則是急匆匆跟著丁曉云來到了辦公室。
丁曉云看到喬梁跟過來了,苦笑道:“喬縣長,現(xiàn)在外邊關于咱倆的緋聞鬧得滿天飛,你還敢來我這里。”
“這有什么,事實是怎么回事,咱們自己清楚,管外人怎么說?!眴塘浩财沧?,“咱行得正做得直,沒必要心虛?!?
丁曉云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