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說走路不小心,這里頭有別的隱情嗎?”
“所里的人剛才來過了,他們說石磊是意外失足,踩到一塊塌邊的石塊,掉下去了?!笔诘母赣H回答道,作為男人
,他還算堅強,沒有哭哭啼啼,但眼淚同樣控制不住的流著,“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我們家磊子已經(jīng)沒有氣了?!?
喬梁聽到派出所的人已經(jīng)下了定論,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屋里的氣氛有些悶,喬梁轉(zhuǎn)身走了出來。
外面的院子里,亂哄哄一片嘈雜聲,過來幫忙料理后事的鄉(xiāng)親,有的已經(jīng)湊在一起打牌。
喬梁獨自走到外面的車上坐下,琢磨著石磊突然意外死亡這事,怎么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西北的夜很冷,此時喬梁雖然在車里,但還是感到一陣陣冷意,這股冷意沁到了心里。
喬梁看著車外深邃的夜空,皺眉沉思著,此時他的內(nèi)心極不平靜。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這讓喬梁在感到傷痛的同時,內(nèi)心又不安。
‘啪嗒’的開門聲打斷了喬梁的思緒,何青青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
“石磊父母的情緒還好吧?”喬梁隨口問了一句。
“能好到哪去,養(yǎng)這么大的兒子,說沒就沒了,而且石磊還是他們最喜歡的小兒子,也是最有出息的一個,現(xiàn)在突然
就死了,兩位老人很難接受?!焙吻嗲嗖林蹨I。
“哎,逝者已矣,活著的人只能堅強?!眴塘簢@了口氣。
何青青點了點頭,傷感道:“好在石磊不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不然二老真的……”
何青青傷心地沒再往下說,她到現(xiàn)在也很難接受這個結(jié)果,不相信石磊就這樣突然死了。
“何主任,我始終感覺這事有點怪怪的?!眴塘耗贸鲆桓鶡燑c了起來。
“喬縣長在懷疑什么?”何青青轉(zhuǎn)頭看著喬梁。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怪怪的,可能也是一時無法接受吧,畢竟白天見到石磊的時候,還好好的,到了晚上就突
然說人沒了,太突然了?!眴塘何丝跓?。
“是太突然了,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焙吻嗲嘌蹨I再次流下來。
“何主任,你去里面問問,看誰知道石磊墜亡的地點,帶我們過去看看?!背聊艘幌?,喬梁突然道。
“???”何青青驚訝的看著喬梁,“喬縣長,現(xiàn)在這么晚,您想去事發(fā)地點看看?”
“嗯,我想過去看一看?!眴塘狐c頭道。
“好,我進去問問?!焙吻嗲帱c點頭。
何青青進去了約莫七八分鐘,很快,就帶著一個中年男子出來,喬梁看了對方幾眼,發(fā)現(xiàn)對方和石磊有些相像。
“喬縣長,他是石磊的哥哥,愿意帶我們?nèi)ガF(xiàn)場看看?!焙吻嗲嗟?。
“好,麻煩你了,這么晚了,還要辛苦你跑一趟?!眴塘焊兄x道。
“沒事的,不麻煩的?!笔诘母绺鐡u了搖頭,坐上車后,除了指路,便一聲不吭,表情有些沉悶。
車子沿著鄉(xiāng)鎮(zhèn)土路開了二十來分鐘,便來到了一處小山崖,因為車子上不去,石磊的哥哥帶著喬梁和何青青走路爬上
山,大晚上的,夜路不好走,幾人都把手機的小手電筒打開。
爬上小山崖,又花了十分鐘左右,石磊的哥哥指一處道:“就是這里了?!?
喬梁聞,走到那墜崖的地點往下看了看,拿著小手電筒往下照了照,這里的高度并不是很高,但人要是跌下去,確
實也是夠嗆,特別是喬梁看到底下分布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塊,人掉下去,只要頭部隨便砸到一個石塊,那基本是性
命堪憂了,只是這附近啥也沒有,石磊來這里干嘛?
“石磊出事的具體時間是什么時候?”喬梁轉(zhuǎn)頭看著石磊的哥哥。
“那不清楚,磊子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差不多是六點的時候吧,那個時候他都沒氣了,我們趕到的時候,磊子的尸體都
僵了,所以他不一定是那時候掉下來的,時間應該還要早點?!笔诘母绺缁卮鸬馈?
喬梁聞,點點頭,又問:“那石磊他來這里干嘛呢?”
“這就沒人知道了,只有磊子他自己才清楚,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石磊的哥哥聲音悲嗆,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何主任,你有什么看法?”喬梁看向何青青,問道。
“我……我現(xiàn)在腦子還亂糟糟的,不知道。”何青青搖著頭。
喬梁眉頭緊鎖,心里越發(fā)疑惑,這小山崖上什么都沒有,石磊來這里干嘛呢?他是獨自上來的,還是有別的人一起上
來?又或者,他來這里見什么人?
一串串的疑點,浮上了喬梁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