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廖谷鋒沒有了下文,喬梁不由有些著急:“廖書記,您再詳細說說?!?
“說什么?你小子還要聽什么?”廖谷鋒笑道,“這下能安心吃飯了嗎?”
“您要是能跟我說點更詳細的,我就能踏實吃飯了,說不定還能多吃兩碗。”喬梁嘿嘿笑起來。
“那你小子別吃了?!绷喂蠕h哼了一聲。
見廖谷鋒如此說,喬梁也不敢多問了,不過這會,他的心情倒是舒暢了不少,想到廖谷鋒那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組織里的蛀蟲早晚都會清理’,喬梁覺得吃飯都香了。
兩人邊吃邊聊,廖谷鋒偶爾也會關心地問幾句喬梁在涼北的生活,除了勉勵喬梁好好工作外,廖谷鋒又囑咐喬梁要照顧好自己,在喬梁眼里,此時的廖谷鋒很像個長輩。
吃完飯,從飯莊里出來,依然是那輛軍用吉普在樓下等著喬梁,廖谷鋒拍了拍喬梁肩膀,道:“你先回去,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也別到處晃悠了,早點回涼北?!?
“嗯嗯,我明天就回去。”喬梁忙不迭點頭。
上了那輛吉普車,喬梁從車窗里看到廖谷鋒站在原地,并沒有離開的意思,車子駛離飯莊,喬梁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廖谷鋒返身進了飯莊。
廖谷鋒進了房間,摸了摸口袋里放著的喬梁送來的小本子,神色肅然,接著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喬梁回到酒店,看了會電視,便早早睡下,他在金城沒有認識的朋友,出去玩也不知道找誰,還不如躺下睡大覺。
第二天早上,喬梁退了房,便從金城坐飛機返回西州。
飛機上,喬梁并沒有注意到有個光頭男子看到他后,從后面一直盯著他,兩人的位置間隔了幾個座位,喬梁不認識光頭男子,光頭男子卻認識喬梁。
光頭男子沒有想到會在飛機上偶遇喬梁,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飛機在西州機場降落后,喬梁快步離開,光頭男子走在后面,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可哥,我剛從金城坐飛機回西州,你知道我遇見誰了嗎?”電話接通,光頭男子說道。
“老子又不是千里眼,怎么會知道你遇見誰?!鄙锌蓻]好氣道。
“可哥,我遇見喬梁了。”光頭男子道。
“你遇見喬梁了?”尚可愣了一下,旋即道,“難怪我這這兩天沒在縣大院里看見他,原來這小子跑去省城了?!?
“可哥,這姓喬的不會是在折騰什么事吧?”光頭男子胡亂猜測著。
“你想多了,他能折騰什么?別說是在涼北,就算是在這省內(nèi),到處都有我們的人,他喬梁能折騰出什么?別老是疑神疑鬼的。”尚可撇撇嘴,“這姓喬的最好是別回來,老子眼不見心不煩,這兩天別提多清靜了。”
“可哥既然這么討厭喬梁,為什么不想辦法把他弄走?”光頭男子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關鍵是這姓喬的是外省過來交流掛職的,連我舅舅想調(diào)整他都需要一個名正順的理由,你說談何容易?”尚可說起這個就煩躁得很,因為他還知道喬梁可能是在廖谷鋒那里掛了號的,雖然廖谷峰也不見得器重喬梁,但因為喬梁掛職身份的特殊性,要動喬梁還真沒那么容易,不像周志龍這種本地的土老帽,隨便就收拾了。
“行了,先這樣吧,我正忙著呢?!鄙锌蓲斓袅穗娫?。
喬梁打車回到西州市區(qū),原本想直接去酒店取車回涼北,想到如今周志龍調(diào)來市區(qū)了,喬梁不由又改變主意,拿出手機給周志龍打了過去。
“老兄,忙嗎?”電話接通,喬梁笑道。
“忙個屁,老兄我都快閑得蛋疼了?!敝苤君埿Φ?。
“那好啊,中午一起出來吃午飯?!?
“你來市里了?”周志龍眨眨眼。
“嗯,我現(xiàn)在就在市里。”喬梁點頭道。
周志龍看了下時間,這會都快中午了,立刻道:“那老弟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兩人在酒店碰了面,喬梁看到周志龍就打趣道:“老兄,你現(xiàn)在天天坐辦公室,可得注意點,不然這啤酒肚就越來越大了?!?
“唉,可不是,一天到晚坐在辦公室,坐得我都屁股疼了,每天上班開始就在盼著下班?!敝苤君垏@了口氣。
“老兄,真有那么閑嗎?林業(yè)局就算是個清水衙門,但也不至于一點事兒沒有吧?!眴塘浩婀值?。
“事兒肯定是有的,但局長好像不待見我,不給我安排具體工作,你說我能干嘛?”周志龍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