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昌興出于某種考慮,之前并沒有告訴尚可此事,所以尚可此時感到很意外。
“是的?!眴塘狐c點頭。
“廖書記……為什么要這么做?”尚可喃喃道。
“我想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在江州跟著安董事長做秘書的時候,接觸過廖書記,他記得我,這次看我來涼北掛職,就想讓我到最艱苦的地方接受鍛煉。既然廖書記是這心思,如果我就這么走了,那廖書記知道后肯定會很不高興,廖書記一旦不高興,那我可就死翹翹了……”喬梁說著擺擺手,“不行不行,我不能走,不能惹廖書記生氣,我可惹不起這么大的領導……”
“這……”聽喬梁這么說,尚可頓時懵bi,心里涼了,喬梁這理由太充足了,廖谷鋒是西北省老大,誰敢惹他不高興啊。
喬梁轉轉眼珠,接著道:“當然,要是尚縣長能親自找到廖書記幫我cao作此事,那我就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了,只是不知尚縣長肯不肯幫我這個忙?”
“這個……”尚可有些斟酌,接著想到了舅舅,既然對喬梁來說,他離開的最大憂慮是廖谷鋒,那如果舅舅去找廖谷鋒說一下呢,說不定廖谷鋒會點頭答應的。
如此一想,尚可心里涌出一線希望,接著點點頭:“那我試試看。”
“?。 眴塘鹤鲶@喜狀,“沒想到尚縣長在上面的關系這么硬,連廖書記那邊都能說上話,太厲害了!”
尚可不自然地笑笑,心里陣陣發(fā)虛。
接著喬梁站起來,沖尚可一拱手:“尚縣長,此事就拜托你了,如果事成,我一定請你喝酒,深深感謝?!?
“額……”尚可又不自然地笑笑。
“尚縣長日理萬機,我就不打擾了?!眴塘赫f完走了出去。
喬梁走后,尚可關上門,接著就給劉昌興打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尚可就道:“舅舅,喬梁真的是廖書記親自派到涼北來掛職的?”
“嗯?你怎么知道的?”劉昌興道。
“喬梁剛剛親自告訴我的?!?
“他為何要告訴你這個?”
尚可接著把他和喬梁剛才的談話內容一五一十告訴了劉昌興,然后道:“舅舅,既然喬梁現(xiàn)在最大的憂慮是廖書記,那您能不能給廖書記說一下,解除喬梁這后顧之憂?”
聽尚可說完,劉昌興沉默片刻,然后深深嘆了口氣:“傻孩子,你被喬梁忽悠了?!?
“???他怎么忽悠我的?”尚可一愣。
劉昌興不緊不慢道:“本來我認為,在喬梁目前的處境下,如果你如此cao作,喬梁可能會答應離開涼北換個地方掛職,但從你剛才說的和喬梁談話的內容里,我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判斷有些偏頗。
我現(xiàn)在分明感覺出,喬梁根本就沒有想離開涼北的意思,他即使戴著生活作風不端的帽子,也會繼續(xù)在涼北呆下去,他和你說那些話,只不過是在裝bi弄景戲弄你……”
“舅舅,您為何如此感覺?”尚可道。
劉昌興沉沉道:“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喬梁是廖書記親自派到涼北掛職的,廖書記這么做,喬梁可以理解為因為以前認識所以要趁這機會要鍛煉他,但廖書記心里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么……”
說到這里,劉昌興停了下來。
尚可撓撓頭,有些不明白劉昌興這話的意思。
劉昌興接著道:“現(xiàn)在看來,正因如此,除非喬梁在涼北惹出了廖書記也無法控制的大事,否則,他是不會主動要求離開涼北的。至于你說喬梁讓你幫忙找廖書記說話,他那是純粹在耍你玩,他知道你會通過我去找廖書記,也知道我絕對不會為了這種事去找廖書記,這小子確實精明,他想對了,我的確是不會這么做的?!?
聽了劉昌興這話,尚可漸漸回過味來,頓時羞憤難當,不由握緊了拳頭,尼瑪,喬梁這混蛋又耍老子,這混蛋似乎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捉弄老子的機會。
隨即尚可又有些擔心和忌憚:“舅舅,既然喬梁是廖書記派到涼北掛職的,那喬梁的背景不是比我還硬?”
“呵呵……”劉昌興笑起來,“小可,這個你不要有任何擔心,喬梁的所謂背景我已經基本摸透,根據(jù)我目前的分析和判斷,喬梁和廖書記是沒有什么深層關系的,廖書記讓他來涼北掛職,除了所謂的在最艱苦的地方接受鍛煉,或許廖書記還有什么用意……”
“什么用意?”尚可問道。
劉昌興沉默片刻:“現(xiàn)在雖然做不出明晰的判斷,但基于高層目前的微妙態(tài)勢,我又似乎有一種隱隱的感覺,所以,我多次告誡你,要密切關注喬梁在涼北的動態(tài),要持續(xù)不斷對他進行高壓打擊,不能讓他在涼北有任何施展的機會,不能給他興風作浪的空間和時間。
此次你的cao作雖然沒能實現(xiàn)把喬梁趕走的直接目的,但對他已經造成了相當不良的影響,這影響會持續(xù)一定的時間,甚至會延續(xù)到他掛職結束。既然他不想主動離開涼北,那你就要抓住目前的有利態(tài)勢,利用一切機會擴大他的惡劣名聲,讓他在涼北掛職期間聲名狼藉一無作為……”(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