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定修為的高手,都學(xué)會了兩個字,謹(jǐn)慎!
修為越高,越是謹(jǐn)慎!
華夏的道家文化里,也有藏鋒二字。高人愛隱世,不是沒有道理的。但這中間也有區(qū)別。如果你從不曾經(jīng)歷風(fēng)雨,便一直躲藏在深山,那不是隱世,而是怯弱。
真正的隱世,是經(jīng)歷了紅塵種種,明白了天道之敬畏,從而隱世。
而梵迪修斯等人之所以如此謹(jǐn)慎,卻是因為當(dāng)年蟲皇的死給了他們很大的警示。
梵迪修斯接著說道:“萬法歸一,我等不幸,生在了這個被限制規(guī)則的世界里面。如今,我等都已老邁,雖然有真氣之法,可以延年益壽。但壽命終有盡時,我等如今所做,也是為了能夠參破規(guī)則?!?
范堯說道:“昔日始皇帝,還有后來的漢武帝等等,這些帝皇都想得到長生之道。我們后人看他們求長生之心可笑,但我聽蟲皇說過,實際上始皇帝后來是真的得了長生,成就了無上的大神通。只不過,他也不在我們這個世界之中。如今,我們想要走的這條路,比當(dāng)年的始皇帝要走的路,更加艱辛?!?
梵迪修斯說道:“雖然艱辛,也好過坐以待斃。真氣之道,不也是新跨出的一步嗎?”
范堯說道:“蟲皇當(dāng)年,有無上大智慧。他如果來帶領(lǐng)走咱們現(xiàn)在的路,會好上許多。但他不肯走……”
“為什么?”梵迪修斯問。
范堯說道:“很簡單,因為蟲皇在來咱們這個世界之前,本就是天上地下的無雙人物。要他從頭起,他不愿意。他只想利用陳揚離開這個世界!”
梵迪修斯說道:“陳揚沒有死,說不定,蟲皇也沒有死?!?
范堯說道:“我的確想過這個可能,但蟲皇當(dāng)年也答應(yīng)過我。若是他重奪造化,必定破碎咱們這個世界,帶我們離開。但這么多年過去了,卻是沒有動靜!”
梵迪修斯微微一嘆,說道:“我等蟄伏多年,也活了這把年紀(jì)了。要么萬人敬仰,得道歸真,要么身敗名裂,又豈可懷絕世之才,卻籍籍無名?!?
范堯一笑,說道:“至少,陛下提出的,以信仰之力溫養(yǎng)真氣與元神,乃是可行的方式。我們現(xiàn)在還感覺不到,是因為我們還有敵人,我們做的還不夠。等真到了如上帝一般的地位,那我們就是活著的上帝!”
梵迪修斯哈哈一笑,說道:“如今,軍神已死,鈍天已死,無為已死,陳揚也死了,我們的敵人,越來越少。我們的目標(biāo),將會越來越近。”
范堯說道:“沒錯!”
梵迪修斯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他話鋒又一轉(zhuǎn),說道:“本座剛才說到了萬法歸一,便是這量子武器中,也許可以給我們帶來更大的啟發(fā)。這量子武器,以及研究量子武器的科研人員,我們?nèi)慷家セ貋恚乙远Y相待。”
范堯說道:“陛下所想,與我一樣?!?
梵迪修斯的目光就到了德科和杰瑞身上。“你們有把握將量子武器,還有研究量子武器的科研人員抓回來嗎?”他頓了頓,道:“對了,那蘇見雪,盡可能抓個活口回來。本座也相信陳揚不可能回來了,但是以防萬一,咱們養(yǎng)個廢人也是養(yǎng)得起的?!?
范堯說道:“陛下的確思慮謹(jǐn)慎!”
他又對德科和杰瑞說道:“如果我出手,或則陛下出手,當(dāng)無任何懸念,對嗎?”
德科馬上說道:“沒錯!”
范堯微微一笑,說道:“那你覺得,我們會出手嗎?”
德科說道:“當(dāng)然不會!”
范堯說道:“哦?”
德科說道:“量子武器現(xiàn)在還沒了解清楚,陳揚雖死,但還未塵埃落定。局面還是混亂的,這個時候,不是范先生和陛下出手的最好時機。你們需要在后方一擊即中!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范堯滿意的點點頭。他又說道:“我的人,還有陛下的人,實力,分布,你們都一清二楚?,F(xiàn)在,我和陛下需要你們?nèi)Τ鍪?,?wù)必一次將那量子武器,還有科研人員以及蘇見雪帶回來。順便,將陛下的心愛的大弟子艾瑞雪思也帶回來。能做到嗎?”
梵迪修斯在一旁也點點頭,說道:“范先生與本座心意相通,他所說的,正是本座的意思。”
德科和杰瑞相視一眼。
然后兩人齊聲說道:“我們一定竭盡全力,完成此次任務(wù)。定畢其功于一役,為陛下和范先生奠定大業(yè)根基?!?
梵迪修斯?jié)M意的點頭,他眼中閃過兇猛的寒光。“自蟲皇走后,本座與范先生合力。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贏,沒有輸過。便是陳揚重新出現(xiàn),他也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以前,沒有輸過,現(xiàn)在也不會,將來更不會!”
德科和杰瑞很快就離開了蜂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