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里面,燈光明亮。
巫漸鴻,還有幾位長老,乃至其兩個兒子都出了來。
巫漸鴻最近糟心無比,老祖宗的死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連疼愛的小兒子也死了,緝拿那譚明,又怎么都尋不到。
“譚明,你居然還敢回來!”在看到譚明之后,巫漸鴻眼中閃現(xiàn)暴怒之色。
接著,他迅速出手。便是一招虛空大手印!
那大手印閃爍黑色煞氣,巫蠱之精氣遍布,恐怖至極!
速度極快,閃電般的將譚明籠罩!
譚明雖然是八重天高手,但面對巫漸鴻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眼看譚明就要死在巫漸鴻的手中。
譚明眼中瞳孔放大,又驚又懼!
陳揚眉毛一挑,隨手一揮,便打出一道氣勁!
這道氣勁轟得一下,便將巫漸鴻的大手印擊成了粉碎。
陳揚淡冷看向巫漸鴻,說道:“在我面前,你也敢放肆?”
“你是何人?”巫漸鴻一看陳揚出手,便知其是絕頂高手。他心生畏懼,忍不住問道。
“葉凡的師父!”陳揚說道:“陳揚!”
巫漸鴻倒吸一口涼氣,道:“原來是尊駕,之前一切都是與令徒的誤會,眼下已經(jīng)真相大白。但不知道尊駕帶著譚明前來,是何用意?”
陳揚說道:“我素來不喜仗勢欺人,今日來,也不欺負(fù)你。只問你一些事情,你和譚明之間,有恩怨,我主持個公道?!?
巫漸鴻不由狐疑,說道:“尊駕要主持什么公道,本座與譚明之間,如今已經(jīng)談不上恩怨,只有仇恨!”
“在我面前,你也配稱本座?”陳揚眼神一冷,說道。
“你……”巫漸鴻心中一驚,同時也生出畏懼來。
他深吸一口氣時,這個時候,再不能忍,也得忍??!
陳揚不再理會巫漸鴻,而是對譚明和苦智上師說道:“你們來與他說吧。”
“多謝前輩!”譚明和苦智上師說道。
隨后,譚明和苦智上師走了出來。
譚明便沖巫漸鴻說道:“巫漸鴻,你大概是忘了四年前,朝圣宗的事情了。我朝圣宗與你天巫教,素來沒有恩怨往來。卻只因你大兒子巫翔覬覦我宗至寶青蓮圣燈。于是,你們天巫教仗著自家勢力,滅我朝圣宗滿門。你們大概是以為,朝圣宗內(nèi)無活口了。卻沒想到,還有我們師兄弟二人還活著。所以今時今日,就是因果報應(yīng)。”
“朝圣宗?”巫漸鴻失色。
他不會忘記這件事情。
因為那是得到了他的默許的。
巫翔在一旁也是臉色煞白。
這江湖,沒有公平,沒有正義,但卻有因果存在。
這因果報應(yīng),從來不爽。
“看來,這事沒有冤屈可說了?”陳揚便向巫漸鴻說道。
“弱肉強食!”巫漸鴻面如死灰,說道:“當(dāng)日,我們強,朝天宗弱。我不覺理虧,殺便殺了。今日,你們強,我弱,我又有什么好說的?!?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只不過前輩,既然你要主持公道,那么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當(dāng)日之事,全由我一人挑起,還請前輩不要為難我天巫教其他教眾。”
陳揚說道:“這等江湖仇殺,諸天萬界之中,每天不知道要上演多少。我受人之托,幫這一次忙。其他的,也不想管。你引頸就戮之后,其余事情,我不會插手?!?
巫漸鴻說道:“可……他們不會放過我天巫教的?!?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既不再為他們出手,更沒有道理要來保護你們?!标悡P說道。
“前輩!”巫漸鴻說道:“殺人有因果,救人有功德。只要您肯開口,我天巫教數(shù)百年基業(yè)就能得以保存?!?
“我朝天宗何嘗不是百年基業(yè),不一樣是滅門在爾等手上了?”譚明雙眼血紅。
“前輩!”巫漸鴻直接向陳揚下跪,說道:“前輩,我可以死,我兒子也可以死。我們可以償命,但天巫教的基業(yè)不能毀,還請前輩高抬貴手?!?
這位不可一世的大梟,此刻卑微到了塵埃里。
“爹!”巫翔和巫天悲憤大喊。
陳揚卻是不為所動,淡淡說道:“你們之間的對錯,與我無關(guān)。殺你之后,我便離開。這里一切,與我無關(guān)!”
他是修道者,雖不說是心硬如鐵。但對天巫教這樣的存在,他不會無端心軟。
原則和準(zhǔn)則,是心中衡量事物的一桿尺子。
“前輩!”巫漸鴻哀求。
“那么,你受死吧!”陳揚當(dāng)下便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