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打了個哈哈,說道:“這個說來就話長啊,等有時間,我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真搞不懂,你這樣的人,當(dāng)初怎么會來我們這里當(dāng)保安。不過也幸好你來了,你是我的貴人??!”老夏說道。
陳揚一笑,說道:“別說什么貴人不貴人的,天下人那么多,我認(rèn)識的人也多??晌揖陀浀媚憷舷?,你知道為什么嗎?”
老夏一愣,說道:“為什么?”
陳揚說道:“因為老夏你厚道,當(dāng)初我來的時候,手上沒錢。你有空就帶吃的過來和我一起喝啤酒。你忘了嗎?”
老夏說道:“嗨,那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什么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标悡P說道。
老夏頓時頗為感觸,他說道:“你說有因有果,那我養(yǎng)了兩個兒子,從小就疼他們,愿意把一切都給他們。但他們呢?回來就是要錢,錢,從來沒有一句關(guān)懷的話。你說這是什么因果?難道上輩子,我真是他們的仇人。這輩子,他們來找我報仇的?”
老夏說到后來,眼眶泛紅。顯然是為了兩個兒子傷透了腦筋。
陳揚微微一嘆,說道:“扯什么前世今生,都是虛的。我看啊,老夏你還是教育上有問題。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管教管教,當(dāng)然,前提是你不心疼。”
老夏頓時眼睛一亮,說道:“只要不讓他們死,你就是把他們弄殘了,我都不心疼。只要他們能好好做人。”
“真的?”陳揚說道。
老夏說道:“真的?!?
陳揚說道:“那好,你兩個兒子在家嗎?”
老夏說道:“小兒子離婚了,現(xiàn)在住在家里。大兒子不在家,不過他也不成器?!?
陳揚說道:“教育是很重要的,我見過一位前輩管教兒子。這位前輩,因為某些原因,常年不在孩子身邊。但是他給孩子的家庭條件是很優(yōu)厚的,母親也溺愛這孩子。以致于這孩子后來無法無天,甚至憎恨父親?!?
林清雪說道:“這么說起來,哥你說的這位前輩也是有責(zé)任的。”
“有什么責(zé)任?”陳揚說道:“我不認(rèn)為這位前輩有責(zé)任,這位前輩生下這個孩子,也提供條件撫養(yǎng)他長大,讓他衣食無憂。而這位前輩是因為許多客觀的原因不能在家。作為孩子來說,要感謝父母賜予生命。父母不是生來就欠孩子的,一個孩子,從小就沒有感恩之心,長大了怎么得了?”
“那后來呢?”老夏很關(guān)心的問。
陳揚說道:“那孩子長大后,做事很不像話,還跟前輩對著干。還好,前輩乃是手眼通天的人,瞬間將他鎮(zhèn)壓住了。之后,前輩將他丟到了一個很遠(yuǎn)的地方,讓他自生自滅。反正是不會再給他一絲父母之愛。但是之后,我和那孩子一起共事過,他徹底改變,變的很懂事了。”
陳揚說道:“沒有什么事情是天經(jīng)地義的,就算是父母之愛,孩子也該心存感激。如果孩子把父母為他做什么事情都當(dāng)做理所當(dāng)然,這會讓他極度自私。這樣寵愛孩子,那也是父母的失職。老夏,你不要總怪你的兒子,我想你和你妻子,肯定是有失職的地方的。”
老夏身子一震,他若有所思起來。
“你們現(xiàn)在是住在新家嗎?”陳揚又問老夏。
老夏說道:“不是,住在舊家。新家一直都沒告訴兩個兒子,怕他們起什么幺蛾子?!?
陳揚嘆了口氣,說道:“一家人,本該享受天倫之樂的。現(xiàn)在做父親的,還要防著兒子。這是一家人的可悲?!彼D了頓,道:“老夏,我說話如果過火了,請你不要見怪?!?
“不會,不會的!”老夏說道:“我雖然年歲比你和林總都大,但是論及見識,我遠(yuǎn)不如你們?!?
他隨后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我兒子能夠像你……哎,那該有多好?!?
陳揚淡淡一笑,他卻沒有接話。陳揚心中忍不住想,“陳天涯,我是你的兒子,你現(xiàn)在到底又怎么看我呢?是你的恥辱,還是你的驕傲?”
他不知道,也不敢肯定。
很快,林清雪就開到了老夏家的樓下。
老夏的家是一棟舊樓房,連物業(yè)服務(wù)都沒有的那種。老房子還是建于90年代。
也就是筒子樓。
這里雖然不屬于老城區(qū),但也不在新城區(qū)的繁華之內(nèi)。
老夏家在四樓。林清雪和陳揚提了諸多東西,老夏看見了頓時不好意思,說道:“陳揚,林總,你們這太客氣了,這讓我怎么好意思啊!”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一點小意思,你還要跟我們客氣嗎?”
老夏說道:“哎,早知道,我就帶你們?nèi)ネ饷娉粤??!?
陳揚說道:“常年都在外面吃,在家里吃才有味道呢?!?
不一會后,三人就到了四樓。
老夏開門。
老夏進(jìn)門就喊道:“老伴,來貴客了,快把我那盒普洱茶開了,拿出來招待客人?!?
老夏家是七十平米左右,兩室一廳一衛(wèi)。
不過以前的房子,公攤面積小,倒不會顯得很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