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素貞卻是羞澀,她故作冰冷的回應(yīng),說道:“少廢話?!?
陳揚深吸一口氣,他開始運用這股強大的法力元神來修復(fù)自身。法力過境之處,立刻將陳揚全身上下洗滌,包括了腦域內(nèi)的受損細胞。
陳揚的身體正在脫胎換骨,以極快的速度恢復(fù),包括腦細胞。
半個時辰之后,陳揚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來。
他的功力全部恢復(fù)了。
不過,那世界之力已經(jīng)徹底消失。
陳揚的身體,到達了最強盛的狀態(tài)。比之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的腦域內(nèi),法力磁場處于高度工作狀態(tài),強盛無匹。
這時候,萬物皆在心中。一個挪移,便是千里之外。
黑衣素貞便也就脫離了陳揚的身軀,回到了戒須彌之中。她之前還柔情似水,一切都聽從陳揚的安排。但眼下卻又恢復(fù)了冰冷。
陳揚對黑衣素貞已經(jīng)算是完全了解。
應(yīng)該說,她是一個孤僻的女孩兒。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沒有其他人曾經(jīng)走入過她的內(nèi)心,她也拒絕外人。但這不代表,她就不善良。
她是一個執(zhí)著,偏執(zhí),把是非分得很清楚的人。在她的世界里,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中間地帶,沒有妥協(xié)與圓滑。
“現(xiàn)在你的傷勢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下一步,就是要離開這王宮了吧?”黑衣素貞說道。
陳揚沉聲說道:“王宮里設(shè)置了陣法,不過是不許外人進來的。從里面要出去并不難,只是我此時若是離去,那滄臨必然要用世界之力來推算我。他一推算,心中便已清楚。在這神農(nóng)鼎內(nèi),我們跑到那里,他都能瞬息到達。我知道,你以前是縱橫無敵,只是眼下,你的這個狀態(tài),即便拼命,也是很難應(yīng)付他的?!?
“我知道這一點?!焙谝滤刎懻f道:“你放心吧,我與他們這些人并無恩怨情仇,也懶得拿性命去作無謂搏斗。你是怕我會去送死是嗎?”
陳揚微微苦笑,說道:“沒錯。”
黑衣素貞說道:“有些事情,是我認為一定要去做的。有些事情,我不會做?!?
陳揚說道:“好,那我就放心了。”
黑衣素貞說道:“你還沒說你的計劃?!?
陳揚說道:“看我的?!?
他隨后就開始呼喚外面。
“滄臨?!标悡P大聲喝道。
他的聲音響若洪鐘,那滄臨帝君很快就進了來。
“孩兒參見父神。”滄臨帝君進來之后,馬上說道。
陳揚哈哈大笑,說道:“滄臨,你可知道你錯過了什么?”
滄臨帝君立刻誠惶誠恐,說道:“孩兒不知。”
陳揚說道:“之前本座的確已經(jīng)虛弱無比,那宿命劫火幾乎要將本座焚殺。本座知你狼子野心,又知你生性多疑。所以才故意那般呵斥于你,為的就是不讓你起疑。哈哈,你終究還是上當(dāng)了。你錯過了殺本座的最好時機……”
“孩兒絕無此念!”
“本座懶得管你什么念頭,如今本座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實力。要殺你,便像殺一條狗那么簡單?!标悡P打斷滄臨帝君的話,說道:“你知道嗎?就像殺一條狗?!?
滄臨帝君額頭碰地,說道:“孩兒恭喜父神!”
陳揚說道:“這么多年,你連易行之的天道學(xué)院陣法都破不開。無用之極,今日本座便先去見見易行之。你自己給我閉門思過!”
“是,父神!”滄臨帝君說道。
陳揚冷哼一聲,接著施展大挪移術(shù)出來。
一個閃身,陳揚就已經(jīng)飛出了千里之外。
滄臨帝君卻是不敢有任何的懷疑,他雖然識得這大挪移術(shù),但卻覺得父神占據(jù)了陳揚的軀體,奪得他的神通,那也是沒有任何稀奇的。
滄臨帝君更是不敢動用世界之力來探查陳揚。
陳揚便是直奔天道學(xué)院去了。
他怕自己一旦轉(zhuǎn)變航道,會被滄臨帝君發(fā)覺。自己這般羞辱了滄臨,若被滄臨發(fā)覺,以這貨的心胸,只怕是恨不得將陳揚碎尸萬段??!
只怕是碎尸萬段都不解他心頭之恨啊!
所以,這也是陳揚的高明之處。便就說是滄臨沒用,破不開天道學(xué)院。
而陳揚卻是對天道學(xué)院熟悉的。
幾個縱橫眨眼,陳揚就已經(jīng)到了千湖灣,然后直接進入到了天道學(xué)院之中。
天道學(xué)院內(nèi),依然一派好春光。
陳揚終于長松了一口氣,眼下,他是真正的死里逃生?。?
進入天道學(xué)院之中,迎面便見到幾個小孩。那幾個小孩之中,有識得陳揚的。馬上跑過來叫道:“陳叔叔。”
陳揚微微一笑,與這些娃娃們打過招呼。隨后便問道:“教授呢?”
娃娃們答道:“教授在臥室里呢?!?
陳揚立刻朝易教授的住處前去。
臥室里面,易教授正在用法力溫養(yǎng)阿鏡。阿鏡的元神還太虛弱,不過幸好易教授的元胎之力可以輔助阿鏡。
易教授希望阿鏡能夠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