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正浩說完之后,神帝與陳凌相視了一眼。
陳凌說道:“眾星殿的手法,與當(dāng)年首領(lǐng)您的手法倒是如出一轍?!?
軒正浩說道:“從門主你們被困,到眾星殿出手,這兩件事中間,必定有所關(guān)聯(lián)?!?
陳凌說道:“你說的沒錯。如今眾星殿已經(jīng)完成了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我們才又脫困。”他頓了頓,說道:“也就是說,我們的脫困還并不是因?yàn)槲覀冏跃瘸晒?。而是因?yàn)閷Ψ接幸夥帕宋覀儭!?
軒正浩說道:“沒錯,這大概是因?yàn)橄山缰T正在打開。事情起了變數(shù),所以對方才會做出這個變動。不然的話,一時之間,你們依然無法離開隕石陣?!?
陳凌多看了一眼軒正浩,笑笑,說道:“想不到你也知道仙界之門?!?
軒正浩說道:“我這段時間苦修,已經(jīng)快要摸到虛仙之境的門檻。”
神帝眼中有著滄桑之色,說道:“這場無量殺劫,比起當(dāng)年的大氣運(yùn),強(qiáng)了百倍千倍。本來吾以為這虛空真神就算是一劫了,沒想到還會牽扯到傳說之中的仙界。”
陳凌淡淡一笑,說道:“適逢亂世,是我們的不幸也是我們的幸事。”
神帝說道:“也許吧。”
軒正浩則說道:“那么首領(lǐng),接下來您打算怎么做?”
神帝想了想,說道:“仙界之門打開之后,吾要去仙界走一趟。另外,我感受到了彼岸閣的位置,依照你所說的。這彼岸閣大概就是在眾星殿里,吾要去將彼岸閣帶回來?!?
那彼岸閣里還有司徒靈兒,神帝不可能放下司徒靈兒不管。
陳凌立刻就說道:“首領(lǐng),這眾星殿非同小可。您若要去,不妨先等幾天,等咱們的實(shí)力完全恢復(fù)之后,再去?!?
東方靜說道:“眾星殿困了凌哥這么久,這筆賬,也是得跟他們好好算算?!?
軒正浩一笑,說道:“雖然我不贊成你們這么做,但我知道,你們決定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我不主張戰(zhàn)斗,但是首領(lǐng)和門主你們要做的事情,我無條件跟隨。所以去眾星殿這件事,算我一個?!?
陳凌笑笑,說道:“如今你的修為也已經(jīng)功參造化,去了也無妨。那就一起殺上眾星殿,便看看這眾星殿里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阿彌陀佛!”便在這時,一個和尚的聲音忽然傳來。
只聞其音,卻不見其人。
但這聲音卻是在每個人的耳畔間響起的。
“什么人?”神帝等人立刻喝道。他們的臉色也微微變了。
這和尚的聲音來的太突兀了,而且他們這些大神通者面對這個和尚,卻是根本感覺不出其所在。
這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卻實(shí)實(shí)在在的發(fā)生了。
“阿彌陀佛,貧僧圓覺,與各位施主有禮了?!蹦呛蜕械穆曇粼俣葌鱽?。
“眾法之神?”眾人頓時大驚。
神帝立刻站了起來,他的神念掃視四周,隨后說道:“法神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一見?”
“貧僧人并未來,只是意念前來罷了?!眻A覺接著說道:“諸位施主,貧僧此番是想規(guī)勸各位,還是不要去攻打眾星殿來的好。”
“為什么?”神帝說道。
圓覺說道:“那司徒靈兒只有在眾星殿里,在星主的幫助下,才有可能康復(fù)。此乃其一,所以,彼岸閣萬萬不能拿走。再則,諸位施主雖然是神通廣大之輩,但終究因?yàn)榭臻g限制,未能窺到仙界大道。所以諸位施主即便合力,也不能戰(zhàn)勝眾星殿,此乃其二?!?
圓覺頓了頓,又說道:“仙界之門打開,塵世之間,浩劫降臨。眾星殿并不是敵人,此乃其三。”
“法神與眾星殿,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神帝沉聲問道。
圓覺說道:“阿彌陀佛,何為佛教?佛乃覺性,非人,人人都有覺性不等于覺性就是人,人性可壞,覺性無生無滅。即覺即顯,即障即塵蔽。無障不顯,了障涅槃。有信無證者雖不落惡果。卻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滅不得涅槃?!?
之后,圓覺便徹底離開了。
這法神,始終是未有明說他和眾星殿的關(guān)系。但很顯然,他與眾星殿是絕對有著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的。
“人人都有覺性,卻不等于覺性就是人?!避幷瞥烈髦f道:“這法神,當(dāng)真是打得一手好機(jī)鋒?!?
圓覺留下的這段偈語,看似說了很多,但仔細(xì)想想,卻似乎又什么都沒有說。
但正如大道一樣,是可以想象,卻又難以想象的。似乎可以摸到,卻又永遠(yuǎn)難以到達(dá)。
陳凌等人都陷入了沉思。
神帝終究還是打消了攻打眾星殿的想法,他認(rèn)為圓覺的話有些是對的。雖然他們自認(rèn)神通廣大,但卻被局限在了空間之內(nèi)。
仙界,才是真正的爭雄之地。
之后,神帝與陳凌還有東方靜離開了大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