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利鋒微微皺眉,隨即一咬牙,又退回了原地。
柳天鳳看著遠處的陳飛宇,莫名想起自己被陳飛宇奪走初吻的那個晚上,美眸間一陣擔(dān)憂。
另一側(cè),方玉達得意而笑,道:“陳飛宇大膽至極又愚蠢至極,竟然敢跟我們方家作對,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死在這里,這就是挑釁我們方家的下場?!?
現(xiàn)場除了方玉達外,還有另一方勢力,也十分愿意看到陳飛宇喪命此處,“暗夜伯爵”甘東宇松了一口氣,笑道:“我先前還真以為陳飛宇能逆天呢,看來是我高估他了。”
裴楓同樣笑起來,道:“雖然陳飛宇表現(xiàn)出異乎尋常的強大實力,但畢竟和傳奇強者有著巨大的差距,此戰(zhàn),他必輸無疑?!?
在眾目或擔(dān)憂或嘲諷的目光中,陳飛宇倏然站了起來,隨手擦掉嘴角的鮮血。
說實話,持有“天祭劍”在手的方鵬清,實力已經(jīng)超過了先前在禹仙山遇到的張清泉,難以相信他幾天前才剛剛突破到傳奇境界,真不愧是傳承數(shù)百年武道世家的家主,其底蘊果然有獨到之處。
“天祭劍法就是你們方家真正的絕學(xué)嗎?”陳飛宇擦掉嘴角鮮血后,突然開口問道。
方鵬清額頭汗水更多,呼吸也有些粗重起來,眉宇間有一絲疲乏,不過,絲毫不影響他凜冽的劍意,皺眉道:“不錯,天祭劍法就是我們方家的無上絕學(xué),剛剛一招'剎那',一招'無量',你可還滿意?”
“'剎那'劍招迅捷,'無量'劍芒逼人,果然令人驚艷?!标愶w宇毫不吝嗇自己的贊賞之意,上下打量著方鵬清,隨即笑起來,神色依舊從容,道:“看來,施展過'天祭劍法'后,你的真氣也耗費了不少,想來也快到極限了吧?”
方鵬清眉宇間殺意一閃而過,持劍平舉,傳來“嗡嗡”的劍鳴聲,傲然道:“那又如何,殺你綽綽有余?!?
“我已經(jīng)見識到了你們方家的絕學(xué),雖然驚艷,卻不足以逆天,而且也通過先前的戰(zhàn)斗,對自己實力有了一個確切的了解,印證了先前不少的理論想法,可以說是收獲頗豐,對我來說,再戰(zhàn)下去也只是在浪費時間?!标愶w宇搖頭道。
他先前堅持用“斬人劍”來與方鵬清交手,便是在練習(xí)“斬人劍”與“收化運發(fā)”運勁法門的相互配合,非但奇效顯著,能夠正面與一位傳奇強者相抗衡,而且也越發(fā)的熟練,這讓他內(nèi)心十分興奮,不過,這也讓他消耗了不少的真氣,如果再戰(zhàn)下去,只怕就沒機會施展“裂地劍”了。
如果讓別人知道陳飛宇在險之又險,甚至一不小心就會隕落的決戰(zhàn)中來練習(xí)自己的武技,絕對會認為他瘋了!
方鵬清微微皺眉,道:“既然你覺得再戰(zhàn)下去是浪費時間,那這么說,你是打算直接認輸投降了?不過就算你認輸,我也不會放過你……”
突然,他的話還沒說完,陳飛宇已經(jīng)打斷了他,道:“錯了,我可沒說過要認輸,最后一招來決你我生死,讓你見識一下,何為真正的逆天之劍!”
此一出,周圍眾人紛紛驚呼出聲。
現(xiàn)在陳飛宇明明處于下風(fēng),竟然還想和方鵬清一招決定生死,難道他認為,真的靠最后一招就能反敗為勝?這怎么可能?
澹臺雨辰想到了某一件事,立即看向了柳清風(fēng)。
柳清風(fēng)知道澹臺雨辰想說的話,點點頭,道:“你想見識到的'裂地劍',馬上就要出現(xiàn)了?!?
澹臺雨辰精神一振,莫名的有些緊張起來。
突然,另一側(cè)的方玉達哈哈大笑,極盡嘲諷道:“白癡,真是個白癡,我現(xiàn)在真的懷疑陳飛宇是不是傻了,竟然主動求死?!?
澹臺雨辰微微皺眉,覺得方玉達這番話十分刺耳,不管怎么說,陳飛宇都是她的畢生大敵,有人侮辱她的對手,就是變相在侮辱她。
柳清風(fēng)瞥了方玉達一眼,輕蔑地道:“跳梁小丑罷了,再過一會兒,他就笑不出來了,不必在意?!?
澹臺雨辰點點頭,重新看向了已至決戰(zhàn)最后階段的陳飛宇和方鵬清兩人。
方鵬清上下打量了陳飛宇一眼,嘴角輕蔑而笑,最后一招決出勝負,正和他的心意,便點頭應(yīng)允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為了表示對你能在我手上堅持這么久的褒獎,我便用天祭劍法第三式—涅槃,來終結(jié)你的生命,讓你見證生命最后的絢爛。”
說罷,方鵬清雙手同時握劍,豎于胸前,大喝一聲,一股強大的劍意彌漫四野,充塞天地!
這一劍,已是方鵬清最強一擊!
陳飛宇手捏劍訣,“裂地劍”頓時上手!
最后一招,生死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