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鳳知道事關(guān)重大,不敢耽擱,匆忙穿起了衣服,擔憂道:“飛宇,方玉達既然敢主動選擇報仇,一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你要小心廢棄煉鋼廠是個陷阱?!?
“別說是陷阱,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能一腳踏平!”陳飛宇已經(jīng)穿好衣服,翻身到主駕駛位,一踩油門向目的地駛?cè)?,同時嘗試撥打寺井千佳的電話,顯示已經(jīng)關(guān)機,不由心中一沉。
“我給局里打電話,喊他們來支援?!绷禅P眼神嚴肅凝重,她俏臉上還有極樂過后的余韻,這種強烈的反差,有一股別樣的韻味。
可惜陳飛宇現(xiàn)在無心欣賞,他想了想,突然撥通了赤練的電話,也是時候讓這位美女蛇再度開始嗜血了。
另一邊,在廢棄煉鋼廠三樓的一件辦公室內(nèi),一身西裝革履的方玉達掛斷電話后,轉(zhuǎn)過身,對著一位坐在辦公桌后面的老者恭敬地道:“蘇先生,半個小時之內(nèi),陳飛宇就會來到這里?!?
老者,也就是方玉達口中的蘇先生點點頭。
他神色平靜,喜怒不形于色,淡淡道:“我讓你制定一個完美的計劃,而你能這么快就將計劃制定好并且付諸行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方玉達眉宇間閃過一絲喜色:“多謝蘇先生夸獎,能為蘇先生辦事是我的榮幸。”
他很清楚眼前這位蘇先生有多么的強大,不但本身是“傳奇中期”強者,而且身后還有一個強大的宗門勢力,如果能得到蘇先生的賞識,不但能殺了陳飛宇報仇,甚至他們方家東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我從沒讓你綁架女人。”蘇先生語氣逐漸嚴厲起來,透著不滿。
方玉達一驚:“蘇先生,我……”
蘇先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魁梧的身軀站了起來,道:“作為一名男人,我可以允許使用陰謀詭計,因為‘兵不厭詐’,謀略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但是作為一名強者,我不喜歡對女人下手,尤其那兩個女人還是毫無武道修為的普通人,這只會讓我覺得喪失了強者的氣魄與尊嚴,是一件很沒品的事情?!?
方玉達更加慌亂,連忙解釋道:“可是……可是陳飛宇最大的弱點,就是他身邊的女人,用他身邊的女人來威脅他,才能保證陳飛宇乖乖上鉤,而陳飛宇手上又有蘇先生急需的寶貝,我這也是為蘇先生著想……”
“所以我才容忍你這次行動,否則的話,我早就打斷你的腿把你扔出去了。”蘇先生不等他說完,就嚴厲打斷了他。
“是是,是我太過心急,做法欠妥,還請?zhí)K先生原諒?!狈接襁_連忙鞠躬道歉,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冷汗。
蘇先生繼續(xù)道:“這次事出有因,我可以暫時允許你綁架寺井千佳和林月凰,不過下不為例,你要嚴格約束手下的人,不準趁機對她們做出什么過分事情,這是我的底線?!?
“我明白了,蘇先生是當世強者,有氣度、有格局、有原則,玉達萬分敬佩。”
“等我殺了陳飛宇,搶來《延陵掛劍圖》后,就把那兩個女娃給放了吧,留著她們也沒什么用處?!?
“是,我一定按照蘇先生的吩咐做?!?
“我要去養(yǎng)精蓄銳,半個小時后,以最佳狀態(tài)迎戰(zhàn)陳飛宇,將他一舉擊殺!”蘇先生從辦公桌后走出來,向外面走去。
就在蘇先生與方玉達擦肩而過的時候,方玉達深深彎腰,恭敬地道:“我也會在煉鋼廠附近埋伏狙擊手,只要陳飛宇身受重傷,就絕對躲不開狙擊手的狙殺?!?
蘇先生“嗯”了一聲,走出了辦公室。
方玉達這才重新挺起胸膛,擦了下額頭的冷汗。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蘇先生動怒,那種壓迫感都快讓他喘過不氣來。
不過,這不代表他認同蘇先生的做法!
“蘇先生是當世強者,自有其強者的傲骨,不屑于對付女人,可我方玉達不同,那些武者的格調(diào)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像寺井千佳和林月凰這種等級的美女,就這么把她們給放走太可惜了,等陳飛宇死后,我要把她倆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供我日夜玩樂,只要不讓蘇先生知道,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陳飛宇搶走蘇映雪,我就用寺井千佳來抵償,如果陳飛宇地下有知,絕對能再把他氣死一遍,哈哈!”
方玉達暢快大笑,仿佛已經(jīng)大仇得報了一樣。
同一時刻,燕京沈家,同樣也起了一番波瀾。
沈家家主沈澤放下手機,興奮地道:“忠叔,根據(jù)我們的人傳回的消息,陳非正駕車不斷向郊外駛?cè)?,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曹衍忠站在他的對面,點頭道:“很好,深夜郊外無人,正是斬殺陳非為子塵報仇的最好時機,哼,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來!”
沈澤興奮地道:“那我這就開車帶著忠叔過去。”
“還有我,我也要去?!鄙蝣我а狼旋X道:“我跟陳非不共戴天,必須得親眼看著他死在我的面前,我才甘心?!?
“好,那就一起去!”沈澤心情不錯,大手一揮,一同向外面走去。
卻說陳飛宇駕車,飛速向廢棄煉鋼廠駛?cè)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