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存心來到外面的庭院中后,月色清冷,卻澆不滅他的怒火,他再也忍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臉上五官都有些扭曲,狠狠握著拳頭,回頭向白老爺子的臥房看去,眼中閃過仇恨之色,暗暗發(fā)誓道:“陳飛宇,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把你今天帶給我的屈辱百倍奉還!”
卻說臥房內(nèi),奚存心一走,整個房間內(nèi)的氣氛更加其樂融融。
白玉清蹲在爺爺身前,紅著臉笑道:“爺爺,你看飛宇已經(jīng)成了你孫女婿,飛宇的事情也就成了白家的事情,沒錯吧?”
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需要老爺子點頭,白家和陳飛宇的聯(lián)手,就能板上釘釘了!
白海宏臉色微變,他當然知道女兒打的是什么主意,可這是他萬萬不能同意的,一旦白家和陳飛宇共進退,那無疑會招來黃家的報復,對白家來說,絕對不是好事情。
想到這里,趁著白老爺子還沒開口,他連忙搶先說道:“玉清,你爺爺他剛清醒過來,身體還比較虛弱,還需要多多注意休息,你有什么話,等老爺子休息好了,你再說也不遲。”
白玉清想了想,覺得父親說的有道理,而且現(xiàn)在憑借著她和陳飛宇的婚約,白家已經(jīng)等同于和陳飛宇站在了同一條船上。
想到這里,白玉清便笑道:“好,那爺爺就早些休息吧,我和飛宇就不打擾爺爺了,另外,爸,希望你能派出人手,幫助飛宇調(diào)查一個叫做寺井千佳的日國女人蹤跡,這點應該不過分吧?”
“寺井千佳?”白海宏微微皺眉,覺得這個名字很陌生,不過也沒在意,點頭道:“好,沒問題,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爺爺,那我跟飛宇就先走了,等你養(yǎng)足精神后,我和飛宇再來看你?!卑子袂遄叩疥愶w宇跟前,主動挽住他的胳膊,笑道:“飛宇,我們走吧?!?
陳飛宇點點頭,一同向外面走去。
穿過長長的紅色走廊,白玉清引著陳飛宇來到庭院中的水塘旁邊,只見天上月明星稀,院中流水潺潺,甚至還伴隨著陣陣的蟲鳴聲,讓人心情為之開朗。
“今晚的結(jié)果也算圓滿,我也該離開了?!标愶w宇站在水塘的旁邊,只見水面倒映著月光,泛著粼粼清光。
白玉清心中有些不舍,道:“天色也挺晚了,要不……要不你今晚就住在白家吧?!?
反正陳飛宇現(xiàn)在是她未婚夫,就算住在白家,也沒人會說閑話。
陳飛宇搖頭而笑,道:“不了,我的女人還在銀湖市等我,我答應過她,今晚一定會回去。”
白玉清莫名有些酸酸的,勉強地笑了笑,道:“那……那好吧,我?guī)闳ボ噹?,你可以開我的車回去,路上記得注意安全。”
說完這番話后,她又不情不愿地帶著陳飛宇前往車庫,最后目送陳飛宇離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影,白玉清只覺得心里堵的發(fā)慌,就好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男人去和別的女人幽會一樣。
突然,她心里一驚,連忙把這種念頭給掐斷,自語道:“玉清,陳飛宇只是你假扮的未婚夫罷了,今晚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為了促成白家和陳飛宇聯(lián)手,你可不能把自己給陷進去!”
她重重握拳,似乎是在給打氣,但是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今晚被陳飛宇求婚并強吻的場景,心里莫名又有些慌張?zhí)鹈邸?
卻說后院臥房內(nèi),等陳飛宇和白玉清離去后,白老爺子對小蓮道:“小蓮,這些年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
“好的。”小蓮恭敬地應了一聲,知道老爺子有些話不想讓自己聽見,連忙走了出去,并且?guī)狭朔块T。
房間內(nèi),只剩下了白老爺子,以及白海宏、何子蘭三人。
白老爺子微微沉吟道:“海宏,我這些年一直昏昏沉沉的,對外界的事情都不了解,也不知道飛宇的來歷,不過,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對飛宇很不滿意,怎么,是飛宇家世不好,配不上玉清?”
白海宏道否認道:“不是,陳飛宇雖然年輕,但已經(jīng)是長臨省一方之雄,無論名聲、財力還是他自身的實力,都堪稱人中龍鳳,配玉清都綽綽有余?!?
“哦?原來飛宇這么厲害,那我反而更加疑惑了,你為什么還要反對?”白老爺子疑惑道。
白海宏便把陳飛宇這段時間,在玉云省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最后道:“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陳飛宇踏滅桑家,斬殺三位宗師,已經(jīng)引起了黃家的忌憚,如果白家真的和陳飛宇共進退,那無疑會給白家?guī)頊珥斨疄模詾榱税准依嬷?,我才會極力反對玉清和陳飛宇在一起?!?
白老爺子聽完之后,整個人已經(jīng)徹底震驚了,想不到陳飛宇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竟然做下這么多驚世駭俗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這孫女婿這么厲害,痛快,真是痛快,海宏,你有沒想過,說不定飛宇連黃家都能踩下去呢?”
踩下黃家?
白海宏一愣,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