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伯一刀在手,再無保留,將自身超凡入圣的宗師修為,盡數(shù)展現(xiàn)出來,原先垂暮之態(tài)一掃而空,整個人渾身上下充滿了生命的活力,而且,周身氣勢驚人,猶如一柄飲盡萬千生命的魔刀,凌厲而攝人心魄。
在這股驚人氣勢的激蕩下,原本昏迷的左柏軒駭然醒了過來,接著看到這一幕后心中大喜,既然刀伯出手,那陳飛宇必死無疑!
強忍著斷臂的疼痛,左柏軒哈哈大笑起來,厲聲道:“陳飛宇,你竟然是宗師級強者,我承認本少主看走了眼,不過,你斷我手臂,必須要用血來償還!
你可知道,刀伯平時一直以蒼老形態(tài)示人,一方面是減緩自身生理機能的消耗,延長自己的壽命,另一方面,則是不斷將自己的修為儲存起來,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日積月累,刀伯體內(nèi)所儲藏的真氣,那是何等的恐怖?
一旦全力爆發(fā)出來,刀伯的修為,會從宗師初期,直接暴漲到宗師中期,縱然你同樣也是宗師強者,在刀伯面前,也絕無生機!”
仿佛是為了印證左柏軒的話,刀伯冷笑一聲,手中純陽刀微微顫抖,發(fā)出“嗡嗡”的響聲,更添殺意。
呂恩陽和馬紅欣臉色蒼白,雖然他倆對宗師中期的強者到底有多么強,并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但是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出來,左柏軒不過是“半步宗師”,就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驚天動地的實力,而刀伯不但是宗師,而且還是宗師中期,硬生生比左柏軒高兩個檔次,那他的實力,豈不是能毀天滅地?
周月心同樣暗暗蹙眉,先不說陳飛宇的修為是否達到了宗師中期,就算陳飛宇的修為不在刀伯之下,想要戰(zhàn)勝經(jīng)驗豐富的刀伯,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縱然陳先生也是宗師強者,但是面對氣勢洶洶的刀伯,依然是一場苦戰(zhàn)啊,希望陳先生不要受傷?!敝茉滦某錆M了擔憂。
只有赤練和呂寶瑜神色不變,甚至看到左柏軒囂張而得意忘形的樣子,內(nèi)心還隱隱有點想笑。
“主人的實力,已經(jīng)無限接近宗師后期,區(qū)區(qū)宗師中期強者,在別的地方,大可坐鎮(zhèn)一域,主宰一方,但是在主人面前,只不過勉強比左柏軒這種螻蟻強上一些罷了,依舊不是主人的對手。”赤練搖頭輕笑,神色輕蔑。
呂寶瑜輕笑,想當日在陽江山之巔,陳飛宇一人一劍,獨抗五蘊宗天驕澹臺雨辰,大破“五蘊劍陣”,斬殺宗師中期強者韓智遠,并硬撼“傳奇強者”柳清風三招而不敗,最后被東海軍區(qū)赫赫有名的王虎軍中將請上直升機瀟灑離去,那狂傲姿態(tài)是何等的震撼人心!
“刀伯不過是宗師中期罷了,又豈是堂堂長臨省地下世界霸主陳先生的對手?”
呂寶瑜嘴角微微翹起,芊芊手指輕弄琴弦,昂揚激烈的琴音在指下傾瀉而出,更添殺伐之氣。
陳飛宇依舊負手而立,平淡的表情上,并沒有流露出太多的心里,淡淡道:“哦?宗師中期強者嗎?”
左柏軒依舊在笑,瘋狂而得意地大笑,盯著陳飛宇,眼中閃過刻骨的仇恨,高聲道:“不錯,你可知道,就連我,也只見過一次刀伯全力出手。
而當時的結果,一名宗師初期強者被刀伯一刀斷喉,還有三名'半步宗師',盡數(shù)身首分離,剩下將近三十多位'通幽'境界武道高手,悉數(shù)被斬殺殆盡,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轟動整個中月省武道界,讓諸多對我左家心存覬覦的宵小望而卻步,而刀伯更被我父親譽為中月省左家的守護神!
陳飛宇,你何德何能,能死在全力出手的刀伯刀下,也算是死得其所!”
陳飛宇笑了,邊笑邊搖頭說道:“以宗師中期境界的實力,斬殺一位宗師初期、三位'半步宗師'以及三十多個'通幽境界'的螻蟻,在我眼中,這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竟然也被你當做吹噓的資本,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也不知道是可笑還是可悲。
又或者,是因為你們中月省武道界,已經(jīng)淪落到了如此可憐可悲的境地?連碾壓自身境界以下的敵人,也值得大吹特吹?”
“你說什么?”左柏軒一愣,隨即大怒:“死到臨頭,竟然還逞口舌之利,你這種行為,不但救不了你,甚至,還會讓你的后果更加悲慘!”
刀伯也皺起眉頭,左柏軒所說的那一戰(zhàn),是他生平最為得意的一戰(zhàn),也是他名震中月省武道界的一戰(zhàn),想不到,竟然被陳飛宇貶低的一無是處,不由心中冷笑連連,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用手中的純陽刀,在陳飛宇身上割足九九八十一道傷口,將陳飛宇凌遲處死!
陳飛宇依舊背負雙手,云淡風輕,道:“宗師中期的強者罷了,雖然已經(jīng)算的上是一方之雄,但是并非天下無敵,至少,在我陳飛宇的面前,區(qū)區(qū)宗師中期強者,雖然要比螻蟻強上一些,但依然渺小如塵埃,并沒有任何吹噓的資格?!?
“大不慚。”左柏軒以為陳飛宇在吹牛逼,不由輕蔑而笑,道:“武者一旦進入宗師境界,那便有了超凡入圣的資格,與碌碌無為的蕓蕓眾生再也不同,你陳飛宇就算同樣步入宗師境界,但又何德何能,敢說一位宗師中期強者渺小如塵埃?
信不信,這句話一旦傳出去,你陳飛宇將成為整個華夏武道界的笑柄,受眾人唾棄!”
刀伯緩緩舉起手中純陽寶刀,指向了陳飛宇,眼中殺機大露,道:“你年紀輕輕,便踏入宗師境界,我承認你資質非凡,甚至是我生平僅見。
但是,從剛剛你的劍氣來看,你的實力不過略勝宗師初期一籌,還遠遠沒達到宗師中期境界,你說我渺小如塵埃,豈不知,在我眼中,你同樣弱如螻蟻,頃刻之間,我手中純陽刀,便能取你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