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塊,那可是他不吃不喝四個月的工資??!
這怎么賠得起?
他家一向過得緊巴巴的,養(yǎng)著老人小孩,根本存不下錢,要他拿出兩萬塊,那全家得去喝西北風(fēng)了!
“怎么?不說話了?”金少罵得唾沫橫飛,“老子還沒說完呢!你看看我這邊車身,被你刮出這么一大片花,你知道修好要多少錢嗎?”
“多、多少錢?”高玉柱嘴唇顫抖的問道。
“起碼大幾十萬!”
金少一句話,險些讓高玉柱當(dāng)場暈過去!
兩萬塊他都拿不出來,更何況是幾十萬,把他全家都賣了也賠不起?。?
金少愛車被弄成這樣,心疼至極,越想怒火越漲,他沖著高玉柱又是一巴掌:“草尼瑪?shù)母F比還不知道長眼睛,老子告訴你,你要是不把這筆錢賠清的話,老子讓你吃官司,蹲牢房!”
他今天帶著其他三個富少,本來是來參觀廠子后面,即將開路的荒山。
因為他剛換上一輛新車,就尋思著把荒山開出一條環(huán)形跑道,以后可以和他的富少朋友們飆車。
沒想到山路還沒開出來,跑車先被毀容了!
此時的金少,仿佛一個炸藥包,隨時準(zhǔn)備爆炸!
高玉柱捂著臉,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帶著哭腔哀求道:“金少,求求你看在我家里上有老小有小的份上,不要讓我吃官司!老高我賠不起,但可以一輩子給您爸做牛做馬,做幾十年,還清賠款!”
“你一個老家伙,要你做牛做馬有什么用?我爸沒炒了你,已經(jīng)算是大發(fā)善心了!”金少看著跪在地上的高玉柱,卻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總之你拿不出錢來,老子就讓你坐牢!”
“不要啊金少!”高玉柱苦苦哀求,甚至拋棄尊嚴(yán),要給金少磕頭了。
正在這時,陳展終于看不下去,走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老高,不要這樣跪別人!”陳展開口道。
一直沒注意到陳展存在的金少,見他突然插手進(jìn)來,登時皺起眉頭,沉聲道:“你他媽又是誰?”
“我是老高的朋友陳展?!标愓共槐安豢旱幕卮?。
金少上上下下打量陳展一番,隨即露出鄙夷的神色,明顯又是一個窮農(nóng)民,他惡狠狠的道:“你沒事就給我滾!我的廠子也是你這種人能夠隨便進(jìn)來的?難道你想替老高賠償?你賠得起嗎?”
“這位小少爺,明明是你開車太快,撞上挖掘機的,憑什么要老高給你賠償?”陳展義正辭的說道。
金少險些被氣笑了:“喲呵?還敢頂嘴?我說是老高先撞的我,就是他先撞的!老高,你說呢?”
“我、我……”高玉柱雖然知道金少強詞奪理,卻完全不敢反駁。
他向來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哪里敢和工廠老板的兒子對抗。
陳展卻是毫不畏懼的道:“金少爺,你不要抵賴了,我親眼看到的,咱們現(xiàn)在報警,請警察同志過來評評理!”
說著,就要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不過他手機剛拿出來,就被金少一把打落在地。
“你還敢報警?信不信老子讓你走不出去工廠大門!”金少惡狠狠的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