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承明豁然抬頭,急道,“妍麗,你難道見死不救,想看著我傾家蕩產(chǎn)嗎?”
馬妍麗抿著嘴沒說話,別看她在個人生活方面不檢點,但在經(jīng)濟(jì)方面卻是極為謹(jǐn)慎小心,幾乎沒犯啥大錯,因為她拎得清輕重,生活作風(fēng)的問題不至于致命,但嚴(yán)重的經(jīng)濟(jì)問題卻是能讓她完蛋,以她對丈夫的了解,其窟窿絕對遠(yuǎn)遠(yuǎn)超過五千萬,馬妍麗不愿意沾這個手。
馬妍麗看似無情,其實不過是保護(hù)自己的明智選擇罷了,只是馬妍麗絕沒想到,事情會以一種她意想不到的方式失控。
馬妍麗的沉默讓雷承明著急萬分,“妍麗,你倒是說話啊
馬妍麗淡漠道,“你要讓我說什么?我剛剛難道還說得不夠明白嗎?”
雷承明呆呆道,“妍麗,你……你難道真的不幫我?”
馬妍麗道,“承明,這次我?guī)筒涣四悖迩f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我相信你的窟窿也絕對不止五千萬,如果是其他小事,我?guī)土艘簿蛶土?,畢竟咱們夫妻一場,但這次不行,以前我就告誡過你,好好珍惜現(xiàn)在的日子,小富即安,切莫太貪了,但你壓根沒把我的話聽進(jìn)去
雷承明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妍麗,你就幫幫我,我只是需要資金周轉(zhuǎn)度過這個危機(jī)
馬妍麗冷聲道,“你到現(xiàn)在還執(zhí)迷不悟,自個幾斤幾兩你心里沒數(shù)嗎?你有那個本事炒國外的期貨?多少身家是你幾倍幾十倍的人進(jìn)去都照樣虧得連褲衩都不剩,你以為你比別人有能耐?”
雷承明道,“我現(xiàn)在只是需要資金周轉(zhuǎn),你幫我一把,我還能爬起來,你不幫我,我就真的會傾家蕩產(chǎn)
馬妍麗神色漠然,這次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yīng)幫這個忙,真的從銀行貸五千萬出來,最后大概率又是要她去收拾這個爛攤子,她不想擔(dān)這個風(fēng)險。
最后又看了丈夫雷承明一眼,馬妍麗站起身道,“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馬妍麗說完就真的離開了,他們夫妻倆名下有兩套房子,平時她鮮少和丈夫住在一起。
雷承明看到馬妍麗走得如此決絕,神色呆滯,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他甚至冒出跪下來求馬妍麗幫他的念頭,卻又拉不下這個臉面。
不知道在原地發(fā)呆了多久,雷承明慢慢回過神來,神色喃喃道,“馬妍麗,是你逼我的,誰讓你不幫我
雷承明輕聲自語著,慢慢下了決心,拿出手機(jī)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雷承明換上一副笑臉,“齊總,我想再跟你聊聊借錢的事
電話那頭,一名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喲,我的雷哥啊,不是我不幫你,但我也為難啊,你也知道我是做這塊生意的,不是開慈善堂的,你沒抵押物,我沒法再借給你啊,之前借你那三百萬,也是看在馬書記的面子上,所以沒讓你抵押啥,可再一不能再二啊,公司的老板又不只有我一個
雷承明道,“齊總,你放心,我明白,我都明白,這次絕不讓你難辦,我有抵押物
對面的男子狐疑道,“雷哥,你那些值錢點的資產(chǎn)可都抵押給銀行好幾回了,我可沒辦法再給你搞了
雷承明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放心吧,這次我用別的抵押,咱們見面聊吧,你看看我手上這東西能抵押多少
對面的男子猶豫片刻,點頭道,“行吧,那就見面聊
不看僧面看佛面,馬妍麗的面子還是很大的,之前對方無抵押從他這借走了三百萬,他可都是沖著馬妍麗的面子,關(guān)鍵是他賣這么大的人情,還不知道人家馬妍麗知不知道這個事呢,三百萬要跟人家馬妍麗一個市副書記談交情,委實有點不夠看,所以他到現(xiàn)在都沒跟雷承明提引見馬妍麗的事,打算先慢慢處著,反正來日方長。
雷承明同對方約了碰面的地點,隨即從家里離開。
一夜無話,次日早上,喬梁來到辦公室時,手機(jī)收到了丁曉云發(fā)來的信息,丁曉云似乎沒事人一般,表示昨晚喝醉了,感謝喬梁將她送到賓館休息。
看完信息,喬梁砸了砸嘴,尋思著要不要給丁曉云回個信息,想了想,喬梁把手機(jī)放下,算了,還是別回了,一起裝糊涂吧。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傍晚快下班時,喬梁接到了安哲打來的電話,對方讓他到黃原去,晚上一起吃飯,喬梁接完電話后,便立刻動身前往黃原。
安哲是下午才回到黃原的,馬不停蹄地去掃墓祭祖后,然后給喬梁打電話約了晚上一起吃飯,明早他就要直接趕往東林省。
就在喬梁前往黃原時,市大院,市副書記馬妍麗的辦公室里,馬妍麗看著手機(jī)里剛收到的一份資料,久久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