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案人員聞道,“曾主任,咱們這樣會不會多事?況且沈萬林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曾永尚淡淡道,“怎么能說多事呢,這本來不就是咱們部門的職責(zé)?雖說咱們此行只是下來調(diào)查沈萬林,但他既然交代出了其他證據(jù)和線索,咱們總不能不跟領(lǐng)導(dǎo)匯報吧?該匯報匯報,要不要查是另外一回事。”
曾永尚說著微微一笑,“其實吧,要驗證沈萬林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他剛剛不是反複提及那田旭是趙青正的私生子嘛,這個只要證實是真的,那不就說明問題了?”
辦案人員道,“可是能不能證實,好像咱們也做不了啥,總不能咱們真的逼著那趙青正去跟田旭做親子鑒定吧。”
曾永尚笑道,“我就是這么一說,這些暫時不在咱們的職權(quán)范圍內(nèi),也不是咱們此行的調(diào)查內(nèi)容,我們姑且不去管他,把沈萬林的事調(diào)查清楚就行了。”
曾永尚說完對辦案人員道,“行了,你先進去吧,我抽完這根煙也進去。”
辦案人員聞點了點頭,又走回房間。
曾永尚站在窗口旁獨自吞云吐霧著,目光飄忽地看著遠處,琢磨片刻后,曾永尚拿出手機,從里邊找出了之前跟陳從貴的通話記錄,點了對方的名字撥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曾永尚站直了身子,“老領(lǐng)導(dǎo),沒打擾您吧?”
對面,陳從貴開玩笑道,“小曾,我這剛要準備去吃午飯,你還真打擾我吃飯了?!?
曾永尚連忙笑道,“老領(lǐng)導(dǎo),那是我的錯,等回頭返回京城,我請您吃飯賠罪?!?
陳從貴聽得一笑,“你可算了吧,等你請吃飯,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明年的這個時候都不一定能吃上?!?
曾永尚笑道,“老領(lǐng)導(dǎo),我說話算話,這次我一定記在本子上,絕不會忘了?!?
陳從貴忍俊不禁,他知道曾永尚是真的忙,這會也不和對方開玩笑了,道,“小曾,有啥事你就直說?!?
曾永尚道,“老領(lǐng)導(dǎo),還記得之前您跟我介紹的江東省的一些情況吧?”
陳從貴道,“嗯,怎么了?”
曾永尚道,“剛剛沈萬林來自首了,說是要主動交代自己的問題,不過沈萬林說了一堆,卻都是趙青正的問題,他說要檢舉趙青正給自己爭取立功?!?
陳從貴眨了眨眼,“是嗎?”
陳從貴多少有些意外,沈萬林竟然主動去自首了。
曾永尚接著道,“老領(lǐng)導(dǎo),您之前給我介紹了江東省的一些情況,讓我多注意,別被人當槍使,我看這個問題還真是得重視?!?
陳從貴笑了笑,“你有這個警惕心,這是好事。”
曾永尚笑道,“這都是靠老領(lǐng)導(dǎo)您提點。”
曾永尚話音一轉(zhuǎn),問道,“老領(lǐng)導(dǎo),你們督導(dǎo)組現(xiàn)在到哪了?”
陳從貴笑答,“昨晚剛回到黃原?!?
曾永尚眼睛一眨,道,“老領(lǐng)導(dǎo),聽說趙青正自個曾經(jīng)放話說要跟那田旭做親子鑒定來自證清白?”
陳從貴聽著曾永尚前后看似風(fēng)馬不相及的話,眼睛瞇了瞇,隱約明白了老部下的意思,笑道,“小曾,你這么一說,我覺得我得去找陶任華同志坐一坐,聊一聊,以個人名義提下建議?!?
曾永尚臉上露出了笑容,暗道自己那點小心思在老領(lǐng)導(dǎo)陳從貴面前壓根不夠看,眼見老領(lǐng)導(dǎo)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曾永尚道,“老領(lǐng)導(dǎo),您作為督導(dǎo)組的組長,于公于私,我覺得您跟省里邊的主要領(lǐng)導(dǎo)提一提個人看法都是合適的?!?
陳從貴笑罵道,“好你個小曾,使喚我倒是心安理得?!?
曾永尚跟著笑,“老領(lǐng)導(dǎo),我可不敢使喚您,我這不是在跟您虛心請教江東省的一些情況嘛,畢竟你們督導(dǎo)組下來得早?!?
陳從貴好笑地搖頭,知道曾永尚一向都是這德䗼,也不會計較。
兩人又聊了一會,陳從貴掛掉電話后,尋思了一下,給陶任華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里,陳從貴跟陶任華客套地寒暄了幾句,而后提出下午要去拜訪陶任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