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等了有半個多小時,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現(xiàn)在田旭的視線里。
田旭看著在自己視線里愈來愈清晰的漂亮臉蛋,呵呵笑道,“來得很快嘛。”
來人正是剛剛還和田旭、段玨在同一張飯桌上吃飯的張風旸,聽到田旭的話,張風旸道,“田少讓我過來,我哪敢不來?!?
田旭瞥了瞥對方,“你一個人出來,段玨問你要去哪沒有?”
張風旸反問道,“你覺得他會關(guān)心我去哪?”
田旭笑道,“喲,聽張小姐說話的口氣,好像充滿了怨嘛?!?
張風旸眨著眼睛,“田少剛剛在段玨面前還稱呼我嫂子,這會就變成張小姐了?”
田旭譏笑了一下,“怎么,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張風旸沒說話,眼底深處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只是在夜色里,田旭也看不細致。
田旭盯著張風旸看了一會,突地道,“張風旸,段玨要是死了,你作為他的妻子,可就是他財產(chǎn)的第一繼承人,你心里邊就沒點別的啥想法?”
張風旸聽到田旭這話,仿佛突然嚇了一跳,一臉驚恐道,“田少,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田旭臉色一拉,“臭女人,你少跟老子裝?!?
張風旸依舊是一臉驚恐的神色,“田少,我不知道您為什么會這樣說,但我從來沒這種想法,我對段玨是有感情的,他是我下半輩子的人生伴侶,我怎么會盼著他死?”
田旭戲謔道,“裝,接著裝,老子早就找人調(diào)查過你了,你在外面養(yǎng)了個小白臉,雖然你很小心,但真想查的話,你以為別人查不到?也就是段玨現(xiàn)在對你一點都不上心,壓根不管你,所以不知道你給他戴了綠帽子,真要是讓他知道你給他戴了綠帽子,你作為他名義上的妻子,你覺得他會怎么對你?”
田旭這話一出來,張風旸原本驚恐的表情消失不見,冷冷注視著田旭,“你調(diào)查我?”
田旭道,“我調(diào)查你怎么了?怎么,你還想咬我?”
張風旸皺著眉頭,“田少,你到底想干什么?”
田旭道,“你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
張風旸道,“田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田旭道,“你就別裝了,段玨唯一的兒子死了,你是他法律上的第一順位財產(chǎn)繼承人,我看你現(xiàn)在是最巴不得他死的人。”
張風旸道,“我沒那么想,再說了,段玨如果另外立了遺囑,那他的財產(chǎn)可能也跟我一分錢關(guān)系都沒有?!?
田旭眉頭微蹙,“那你知道他立遺囑沒有?”
張風旸沒有回答田旭這個問題,但她的表情卻是間接給了田旭答案,田旭盯著張風旸道,“看來段玨是還沒立遺囑了?也對,他要是立了遺囑,你就犯不著跑到他面前來獻殷勤了,你現(xiàn)在低聲下氣地在他面前裝成溫柔賢惠的妻子,是指望著他日后立遺囑的時候可以給你分配一些財產(chǎn),對吧?”
田旭越說越覺得自己是對的,接著道,“段嘉宏剛死,段玨之前肯定預(yù)料不到自己兒子會出這種意外,再加上他還不算老,所以他絕對不會那么早就想到立遺囑的事。”
張風旸這時候才回答了一句,“沒錯,據(jù)我了解,段玨的確是還沒立遺囑。”
張風旸說著,同田旭對視著,似乎找到了反唇相譏的機會,“但就算段玨的財產(chǎn)落不到我頭上,難道還能落到你頭上?我作為他名義上的妻子,還有那么一絲機會,你卻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田旭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沒機會?任何機會都是自己爭取的,這年頭,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張風旸目光灼灼地看著田旭,“你想干嘛?”
田旭笑道,“不管我想干嘛,咱們的利益是一致的,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