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玨詫異地看了田旭一眼,“你這么有信心?”
田旭咧嘴一笑,“放心吧,我自然有拿捏呂紅云那臭娘們的辦法?!?
段玨若有所思,雖然不知道田旭對呂紅云用了什么手段,但他這會很明智地沒有多問,轉(zhuǎn)而道,“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只要解決喬梁那邊的麻煩就行了?”
田旭點頭道,“對,只要喬梁不追查這事,那就啥事都沒有?!?
段玨咂咂嘴,“就怕喬梁難纏,這個小年輕仗著背后有鄭國鴻書記的支持,頭鐵得很?!?
田旭皺眉道,“我的人應(yīng)該沒把他打出啥好歹來吧?”
段玨道,“剛剛聽常成良說喬梁現(xiàn)在去醫(yī)院檢查去了,不過看著應(yīng)該沒啥大礙?!?
田旭聽了,大咧咧道,“只要人沒事就好,其余的都是小事?!?
田旭說完看了看段玨,“這達關(guān)上下不都是段總你的人嘛,喬梁想查就讓他查,要是查到猴年馬月都查不出個屁來,他還能咋的?”
段玨苦笑,“喬梁要是那么容易應(yīng)付就好了,底下的人如果一直糊弄他,你以為他會無動于衷?他作為一把手,掌握著組織人事大權(quán),如果他下決心撤換一個干部,那并不是什么難事?!?
田旭道,“最起碼到了路長鳴那個級別的干部,不是喬梁想換就能換的?!?
段玨瞥了瞥田旭,對方這么說的意思他自然能聽得明白,這是要讓路長鳴去應(yīng)付喬梁呢。
沉思片刻,段玨道,“要讓路長鳴去應(yīng)付喬梁,總要給喬梁一個過得去的交代,否則路長鳴也難辦?!?
段玨說著看了看田旭,“打喬梁的人必須得交出來,否則這事糊弄不過去?!?
田旭猶豫了一下,爽快道,“行,這好辦,該交人就交人嘛,人家喬梁好歹也是個副廳級干部,總不能白挨一棍?!?
見田旭沒有拒絕,段玨微微松了口氣,他還就怕田旭犯渾,對方如果真要胡來,他也拿田旭沒辦法。
很快,段玨點頭道,“呆會我給路長鳴打個電話,你那邊也安排一下,適當做場戲,好讓路長鳴‘第一時間’抓到人?!?
田旭微微點頭,他到達關(guān)是來搞錢的,犯不著給自己多惹麻煩,事實上,要不是呂紅云盯著a001地塊不放,一直在搞事,田旭也不會想給對方一個教訓。
段玨這時突然問道,“田少,那呂紅云呢?”
田旭笑笑,“呆會就放了,不會少她一根毫毛的?!?
段玨聞徹底放心下來,田旭既然如此說,那他相信田旭會有分寸的,只不過段玨要是知道田旭對呂紅云做了什么,恐怕會無語得緊。
此刻,大洪公園的事發(fā)現(xiàn)場,常成良和路長鳴還沒離開,常成良擔心這事會波及到自己,所以對此事無比著緊,在原地走來走去,等著段玨的電話,一旁,路長鳴同樣也在等著消息,他必須等常成良這邊明確是否跟那位田大少有關(guān),才好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路長鳴在默默抽完一根煙后,終于憋不住問道,“??h長,那田少到底是什么來歷?”
路長鳴一直都對這事帶著疑問,他知道那位田少的來頭不小,但對方的背景來歷,路長鳴卻是不清楚,他只是跟田少一起吃過兩次飯,第一次還是恰巧去找段玨的時候碰上的,第二次則是常成良帶他一起過去,而兩次吃飯的時候,他看到不論是段玨還是常成良,都對田少十分恭敬,這讓路長鳴知道田少的來頭一定很大,否則在他眼里已經(jīng)是手眼通天的段玨不至于對田少那個小年輕那么恭敬。
路長鳴也試圖探究過那位田少的背景,只是當路長鳴對照著市里乃至省里的領(lǐng)導,都沒找出一個姓田的時,不由就納悶了,不知道那位田少到底是何方神圣,總不可能是來自京城吧?但聽那田少的口音,明顯也不是京城口音,所以路長鳴著實對這個問題好奇得緊,上次吃完飯他有問過常成良這個,常成良卻是神秘笑笑,沒有告知他答案,把路長鳴弄得心里癢癢的,但常成良不說,路長鳴也不好追問。
這會路長鳴再次問出這個問題,見常成良似乎還有所遲疑,恐怕不一定會告訴他答案,路長鳴當即又道,“常縣長,這次的事情不是小事,您好歹得給我透個底,好讓我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處理,不然我沒心里沒譜?!?
常成良聽到路長鳴這么說,一想也覺得有道理,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跟路長鳴透個底的話,路長鳴處理起來怕是會心虛。
想到這一點,常成良示意路長鳴湊近,跟路長鳴悄聲說了起來。
路長鳴聽著,臉色大變,失聲道,“什么,田少竟然是他的私生子?”
常成良道,“你小聲點,這種事哪能大聲囔囔?!?